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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和他闹僵了?”
蓝渊一脸不平之色:“正因为他立了这份‘大功’,渐渐变得骄横起来,屡次进出东宫,目中无人,且向诸多官员讨贿,一旦讨不成,便喝斥他们一通。这些人大多是东宫老臣,不甘从命,纷纷求我杀杀他的威风。我也忍不下这口气,劝太子不要太信任他,结果遭了常佑的记恨。于是他诬陷我藏了虎牌,使太子对我渐渐疏远,以致于……东窗事发。”
崔乙为防打乱他的回忆,始终默默地听着,待他说完了,才紧接着问:“那这块虎牌又为何送到你手上?”
蓝渊叹道:“陈党见你们抓了常真人,个个都慌了,生怕虎牌被搜查出来,一时处理不掉,就趁机塞到我的身上,吩咐我藏在墙脚处。但我已想通了,不打算为那等庸主做事了。”
“好志气!”崔乙激动地攥紧了拳头,不禁脱口而出,“不知您能否写下供词来?要是能因此扳倒了陈贼,我不仅保你无事,还为你上奏封官!”
蓝渊拜谢不已,当即写下一篇供词,交呈崔乙。面对这个能够改变局势的重大机会,崔乙有些急躁了,他也不管天色的漆黑、北风的凛冽,只披了一件单薄的衣服,便匆匆动身,出宫去叶府找叶永甲。
崔乙挑着盏忽明忽灭的灯,由崔氏带进了中堂,见到叶永甲,索性把灯笼丢开,跪地禀道:“姐夫,如今的危局有办法拯救了!”
此事虽是经了叶永甲的安排,但当他真正听到这个消息时,亦觉振奋不已,叹出一口长气,眼里含起泪光:“好……好……但现在远没到高兴的时候,尚需小心计议。”
“是,”崔乙答道,“所以我想来问您,是否该上书揭发陈党的罪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