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之后,百姓的生活日渐富足,之前的流民问题大有改善。且因分割了田权,兼并自然无从谈起。”
叶永甲轻轻点头:“好,但你回去后记着,一定要轻徭薄赋,不许官吏盘剥,否则我们就成了第二个朱养瑞了。”
“卑职记得了。”
叶永甲心情大悦,加之美酒助兴,面带微醺,因此高声向众人言道:“当年卫先生极力要限名田、限兼并,耗费了一生都没做到;可我等引以为戒,只消数载,便将这大业筑定,不日就将施行于各地矣!羽之之功,言语所不能尽也!”
众人听了,纷纷附和,呼声雷动。
“夫君,”
就在这无限欢庆之时,一旁的崔氏突然开了口,声音极为冷静,打破了热烈的气氛。
“怎么?”叶永甲慢慢放下酒盏,用余光看向她。
“如今仍是群敌环伺,不可长恣傲之心。”
叶永甲一笑,搂住她的肩膀说:“夫人,新政已经施行开去,我叶永甲就算在此刻身死,亦觉满足,能有何碍?”
崔氏却不以为然,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依我看,如今的新政不过是以威势强制推行而已,当地的官僚们恐怕还是不服。一旦你们不再独握国政,或是遭受小挫,让陈党得以并驾齐驱、分庭抗礼,新政就没这么顺利了,且有……人亡政息之患。”
座上的崔乙听到‘人亡政息’四个字,被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抬起头来,着急地瞪向他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