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容许任何人拿着边防做党争的文章。不管您是陈党……还是叶党。”
董晟听了,非但不怒,还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可也就是一刹那,又变为无奈的神情,重重叹息:“张都督,你的忠心可嘉,但本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刚才兵部派使者前来责问,怪我放走了存肇,不肯与他拼死争斗。还说如果不能清除陈党,打造一支听命兵部的队伍,就不发一粒米、一厘钱到此,现已将拨发的钱粮停了。”
“所以,没钱养兵,我又不想激起内斗,只有收缩边境算是唯一的办法了。”
张成怀沉默了,他慢慢走近那张地图,抚摸着图上细致的纹路,陷入沉思:‘我料此人是在故作姿态,收买人心,未必句句都有真情流露;但党争之事恐怕不假,不然怎会轻易放弃绥狄。’
‘不论如何,保卫边防重镇是最要紧的,哪怕抛弃一些旧时恩怨,帮一把叶党也好。否则存肇再在身后兴风作浪,捅上几刀,军士们真就无心打仗了。’
想到此处,他的手便停住了,瞥了一眼董晟,敛手禀道:“在下有一事隐瞒至今,请您恕罪。若不可饶恕,就上书朝廷,罢了我的职务。”
董晟笑了:“都督何必如此?您是国家依赖的社稷之臣,纵有小过,知错能改便好,本官岂能斤斤计较?尽管说出来。”
“我……曾配合着那位存司禁,欺诈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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