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永甲微笑着,慢慢摇头:“蔡老说笑了,我从陈州为官以来,历经无数险情,从未言过一句怕字。况且,这种拼死一搏的架势,不也是老人家您喜欢的吗?”
蔡贤卿痛快地挽开袖子,哈哈大笑:“叶大人真知我也!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干吧!”
二人等候至夜,听得更声响起,立即选了一名心腹护卫,使之扮为外地客商,拖着车子,趁着宵禁赶人的功夫,钻出了宣化城,待白日买匹健马,便向京师奔驰而去。
与此同时,石一义的府上接到了一封书信,他本人望纸上瞧去,见是副都督的笔迹,赶忙挑灯拆视。原来城墙上被问的那名军兵,对叶侍郎起了疑心,因不识字,便找副都督说了一遍,求他写信回禀,这才十万火急地递入都督府。
石一义阅毕大怒,把书信扯了又扯,攥成一个纸团,直接扔进火中,片刻就化为灰烬。
“叶永甲这厮,仗着鸡毛当令箭了!”他在奴才面前大发雷霆,“胆敢质疑本督,快差人绑人来!”
那奴仆不知去请谁,呆呆地站在原地,被石一义大骂:“你个狗奴才,平日怎么教你的?这事得去叫师爷!”
这老管家磕了两个头,在府里上蹿下跳,终于拉了师爷过来,彼时石都督气都消了。
“您找小的有何事?”这师爷随手关了门。
“你得想个办法,让那叶永甲早点离开,”石一义的语气平静了些,“不然,任他这般探访下去,我宣化的底子都要翻了……只要还没真正显出弊病来,这尊瘟神完全可以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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