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气。
“这……并非那个姓陈的。”叶永甲忐忑的心情得到少许缓解。
“并非……”
“你是做什么的,陈大人呢!”那使者坐在车前,喝斥道。
湘人见他言语甚为严厉,心中便不满‘哼’了一声,片刻方才缓缓下拜:“小的叫过湘人,乃是扬州第一大富商。受陈大人提携,一齐前往京城安家立业。今府台尚在收拾行装,特来差小的与诸公相见。”
“过湘人……”蔡贤卿听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便上前行礼道,“员外幸会,老朽名为蔡贤卿。敢问是讳楚子者否?”
湘人听后,眼睛里顿时闪出泪光,只吞了口唾沫,忍泪回答:“那是先兄了。”
“老朽冒犯了。”看到他的心情这般沉痛,蔡贤卿便不再多问了,“请上车吧。”
“我说,大人们还有几个哪?载不多了!”车夫回头问道。
“就一人。”过湘人爬进车内,又与叶永甲作了揖,“叶大人,素闻大名,果然英气非常啊!”
叶永甲对他的接近有所防备,谦让过几句,便不言语了。
“叶大人,那南京情势错综复杂,真无异于京城!”湘人还滔滔不绝地讲着,“下有书院作乱,上有万陆掣肘,而大人竟得脱离苦海,封官加爵了。就大人这等谋略,不说宰相位置,起码也能混个次相啊!”
谁知叶永甲对这些嗤之以鼻:“员外所言,俱为外人之见,多有乖背之处,也可理解。那书院并非什么乱臣贼子,所教皆是治国修身之道,若天下人都这样想书院,想卫先生,那就是在下的失职。身居高位者,不应以权术为先,那是皇上应为的事情。”
这一番话说的湘人满面羞惭,心中恨道:‘既然道理不合,那就闭口不言是了,我又非孩童,岂需他教我大道理?此人终当碍我等之路,不得不除!’便一挥袖子,再不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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