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看张德发演戏,越看越离谱。
皇帝的东西被老鼠啃了,导致没富裕的东西可用?
简直天大的笑话!
谁敢不看管好皇帝的东西,今日敢让老鼠啃,明日脑袋就搬家。
就算真的没看管好,有乌雪在,这宫里哪处的老鼠敢出洞?
还有更离谱的,织造局为了赶制秋日的衣服把皇帝的需求晾在一边?
这理由离了大谱!
梨花又好气又好笑,这死太监这般作态,定是妖孽授意,不然还能是谁?
妖孽瞧着一本正经的模样,竟也有如此小孩子气的时候,专门把荷囊搞坏拿到她面前,明里暗里让她绣一个送,就差直说了。
但拿人手短,梨花觉得自己不还点什么说不过去,那就免为其难替他做一个吧。
于是在张德发殷切期盼的眼神中,梨花道:“这可怜的荷囊没救了,若万岁爷不嫌弃,我重新绣一个吧。”
张德发大喜过望,又是叩谢,又是夸赞,荷囊的差事也圆满完成了。
但他依旧没有走的意思。
开玩笑,同一件事他可不会出两回岔子,当然信笺也得回个信,才能回去禀报。
梨花拿起信笺准备拆开开,看张德发神情:“张总管,可还有事?”
张德发立即腆着脸,满是讨好笑容:“武主子,您看要不给爷回个信儿?万岁爷朝政闲暇之余,看回信能放松放松,您也算是替爷分忧了,您说是不?”
张德发还是头一回求着宫妃,请求人写点什么给他呈递上,以前别人求他,他都不理。
梨花:……
苍辰殿的人脸皮子不是一般的厚。
梨花只好当着他的面打开信笺看看写了什么。
打开一看,里面依旧写了四个字:“先生勿念。”
梨花暗骂,这妖孽,死傲娇,明明是希望她念着他,却连着两日送来勿念的纸条,搞得像她多想他一样。
不是要她回信么?
那就回,气死他。
梨花玩心大起,让人取来笔墨纸砚,给回了个大大的字。
当尉迟恭拿到回信欣然打开时,发现上面只有一个字:“好。”
他无奈扶额,让小贼勿念,她便回了个好字,还真是听话。
尉迟恭牙痒痒的,若人在他面前,他定要教她好好念念。
殿中张德发还在喜气洋洋禀报:
“……武主子将赏赐的摆件都摆上了,奴才虽不曾数,但看去似乎一件不落全都摆上了,可见武主子有多喜爱您赏赐的摆件。”
“还有今夜的首饰,武主子连着拿起几样盛赞,欢欣鼓舞,满是喜爱,奴才瞧武主子比划首饰时,戴着甚是合适……”
“再是那荷囊,武主子看到后,当即心疼爷,立即说要替您绣一个,关怀备至……”
张德发也是人才,把梨花的每句话添油加醋发挥成八百字小作文。
偏偏句句都没离主题,全是依据梨花的反应来,把感情抒发得充沛浓烈,要是梨花在,她定不敢相信那说的是她。
尉迟恭听着张德发絮絮叨叨,再看信笺上干脆利落的一个“好”字,充满矛盾之感。
他打断张德发,只问一句:“她说给朕绣荷囊的原话为何?”
张德发一下子卡壳了,讪讪地把原话说出。
尉迟恭不由哭笑不得,小贼说荷囊可怜,分明是在调侃他。
可那又如何,小贼爽快答应,没有丝毫推脱之词,是不是代表她是心甘情愿的?
尉迟恭有些心热的想,这算是小贼第一回真真意义上主动送他东西,二人的关系又近了一大步,进展一切顺利。
和小贼的事进展顺利,但另一方面的事就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