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宁宫里除了太后外,根本没人能摸乌雪一下,更别提知道乌雪是胖是瘦了。
秦嬷嬷惊了,最让她震惊的是,乌雪对梨花的行为非但不反感,反而很享受。
梨花和乌雪,一人一猫分明是很熟稔的样子,绝非只在惊鸿殿见过一次的样子!
秦嬷嬷联想到惊鸿殿时的情景,彼时一片混乱,乌雪不知从哪跳出来,挡在梨花和张德发之间,对张德发充满敌意。
又见后头知春主动出来要给乌雪做吃的,还说知晓怎么做。
难道是给乌雪做过吃的?不然怎么会知晓这挑剔的大猫会吃什么。
秦嬷嬷想到这里,突然有个大胆的推测:梨花和乌雪早就认识了,在吴芳儿一案之前就认识了。
不,早于惊鸿殿一案是一定的,毕竟先前召过侍琴。
能得到乌雪的认可,那么定先得到皇帝的认可。
那是不是说皇帝和梨花两人的交集,比侍琴更早呢?
早到选秀之时呢?
秦嬷嬷整个人被这想法给惊住了,她回想皇帝在选秀期间的种种异常行为。
秦嬷嬷先前还安抚太后,说过皇帝对这次选秀上心,只是后来啪啪打脸。
现下想起来,若皇帝早在选秀时候便看上梨花,那么先前的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秦嬷嬷惊得五内震动,夜里悄声将这猜测和太后一说。
太后冷哼一声,直接摆手:“你没瞧见皇帝对武丫头那副德行,哀家都看不过眼。”
不但赏赐迟迟不给,还把人当个丫鬟使唤,颐指气使,挑三拣四。
皇帝前两日戏弄梨花,让梨花捏肩捶背斟茶倒水那次,太后回来看见了。
秦嬷嬷觉得不对:“奴婢瞧着,倒像是打情骂俏。”像小两口似的。
后面这句秦嬷嬷没说,打情骂俏的用词已经很大胆了。
太后不赞同:“哀家先前和你有同样的想法,但这根本说不通,你瞧皇帝先前对武丫头多差,赐住那劳什子荒院,不知情的人以为武丫头被打入了冷宫呢。”
还有即便现下,皇帝也没准备给梨花换个住处,更没提翻修汀梨院的事。
种种迹象表明:“皇帝的上心老是让哀家犯怵得很,哀家是不猜了,越猜越糊涂。”
太后经历希望又失望,失望又希望,看到现下她已完全搞不懂。
要说皇帝对梨花不同吧,确确实实不同,怎么让人不高兴怎么来。
哪有这样的。
“若想讨女子欢心,不应当呵着护着,送些女孩喜欢的玩意儿么?皇帝……唉,罢了,哀家困了,不说了。”
反正太后看不明白她这个儿子,要是皇帝去讨梨花的欢心,她做梦都要笑醒。
皇帝对梨花越是挑挑拣拣,太后越是心疼梨花。
她临睡前迷迷糊糊地想,要皇帝再不赏,她可就先行赏赐了。
留给皇帝机会不珍惜,那她便出手,反正不能委屈这么好的丫头。
秦嬷嬷被太后那么一说,想法跟着开始动摇。
随后自己感到好笑,主子之间的事情,尤其皇帝的事儿,不是她能决定的。
边走边看吧,也不能怎么样,先给太后治病要紧。
经过这些日子的锻炼,太后有了很大气色,饮食生活规规律律,准点就困。
秦嬷嬷和庄宁宫人尽皆欢天喜地。
梨花见太后生物钟已是固定,慢慢开始尝试放手。
等太后的基础打牢了,梨花准备对太后的安排不那么密集。
毕竟老太太也需要娱乐,不能天天奔着治病,日子久了心理上受不住。
这时候清凉舍派上用场,里面涵盖多种功能用途,能按摩能午歇,能运动能做瑜伽,还能打牌跳广场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