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殿,早膳时分。
王诗语怒气冲冲地跑去质问:“武梨,你将李姐姐怎么了?”
梨花刚回来,不明道:“什么怎么了?”
苏思茹等这一刻已经很久,她连忙凑过去,殷勤地回答:“李若仪一大早出宫去了,那什么,姓武的,咳,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出来一起热闹热闹。
后面半截话,苏思茹难得的没好意思说出来。
梨花讶然,她什么也没做,但李若仪怎么就出宫了?
可没人信她,说不是梨花搞的鬼,王诗语一万个不信。
今日天还黑漆漆的,有人敲响了王诗语的门,开门一看,是李若仪。
李若仪是来道别的,她已得恩准出宫,临走前对王诗语欲言又止,想劝王诗语同她一起出宫,可最后想到家族荣耀,终究没说什么就走了。
这一幕,恰巧被起夜的苏思茹在小舍二层撞见了,她就在旁边住着,于是一直期待着这一幕。
李若仪是想开了,但王诗语觉得她是想不开才离开的宫,毕竟打赌时李若仪说输了任凭梨花处置,最后那欲言又止更让她以为是有什么内情。
结合前后的事,王诗语认定李若仪是被梨花逼走的,很可能还被羞辱了,于是怒气冲冲去找梨花。
今日是掌仪司的人来教导宮规,是文课,所以没有提前集合。
王诗语找了好大一圈,终于在膳堂碰见梨花。
她不管梨花解释(事实上梨花也没想解释,只想用膳),放下狠话:“李姐姐之辱,我要加倍讨回来。武梨,我要与你宣战,敢不敢与我一比,如昨日说的那般!”
李姐姐输的,她王诗语要替她赢回来,狠狠将武梨踩在脚下,以泄她心头之恨。
其他几人同仇敌忾,周玉珍见状,痛心道:“表妹,若你真的做了,便道个歉吧,兴许诗语姐姐便放过你呢?”
搞得真的为梨花好一样,话里却要落实罪名。
梨花笑了,要聊这个,她可就不饿了啊,正好省了用新计策的力气。
她也不着急用早膳了,当先收拾她的好表姐,带着感激道:
“还是表姐关心我,我虽不知自己哪错了,惹得李姐姐要出宫,可表姐所言极是,若是道歉可以让王姐姐好受一些,不再与我计较,那我……”
王诗语急了,连忙打断:“你,你等下。”
转头愤怒地看向周玉珍:“你哪边的,谁说道歉就要放过她了?”
周玉珍一慌,不一般都死不承认么,武梨不按套路出牌,她她她也没料到啊,而且她说的是兴许,兴许而已!
王诗语几人冷冷看了她一眼,周玉珍心头顿时拔凉,完了,又要解释许多了,武梨还有什么黑料来着?
“她说得不算,你敢不敢与我一战?”王诗语重新道。
梨花也不装了,大大方方应下:“好啊,若是你赢了我,我便告诉你。”
这句模棱两可的话一出,王诗语气红了眼:“果然是你,卑鄙!”现下就算有十头马拉她,不比也不肯了!
早膳的时辰有限,两人当即击掌为誓,约定午膳后开始比试诗词,依旧请田嬷嬷为裁判,请厉嬷嬷她们不敢。
其余人心头火热,都盼着那刻的到来。
庄宁宫里,太后用了几口早膳就吃不下了,撂了筷子愁眉不展。
秦嬷嬷再三保证,李若仪的离开,跟小顺子没关系,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过,也没近距离接触过。
太后叹气:“虽是如此,但哀家这心里不踏实。”
秀女不过才入宫两日,最好的苗子就走了一个,跟前两日皇帝对秀女上心的话联系起来,太后总觉得这事不简单,兴许就是皇帝干的呢。
昨日田嬷嬷和厉嬷嬷夜叩宫门,来找守夜的秦嬷嬷,恰巧太后还没睡着,听说是秀女的事,当即起身。
听到李若仪请罪欲要出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