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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妈赶紧捡起账本拢进袖子里,“奴婢一定将这账目好生捋顺一遍,断不会再有错漏。”
李清懿摆了摆手,“你去吧。”
吴妈妈勾着头,对着李清懿的脚尖告退。
等她走了,菘蓝拧着两条眉毛问,“这欺诈主子的恶奴,姑娘就这么让她走了?”
李清懿笑道:“母亲在府里大刀阔斧的收拾整顿,吴妈妈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却轻轻巧巧的揭过去了,你猜三夫人会怎么想?”
菘蓝瞪着大眼睛想了一会儿,“嘶”的吸了口气儿,“三夫人会不会觉得,吴妈妈是做了什么让姑娘满意了,姑娘才放过她的?”
蘅芜在一旁笑道:“吴妈妈八成还想着今日躲过一劫呢,回头到了三夫人那,可有她搜肠刮肚解释的份儿呢!”
李清懿笑道:“撵了她罚了她,也不过是出一时之气,对咱们没什么好处,不如看看能不能将人用上。”
*****
清早,雷烨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回来,看见宋旸还坐在桌前唉声叹气,对着眼前的包子发狠。
那包子已经被他扎的浑身窟窿,汤汁肉馅流的到处都是。
“还气着呢?”
昨晚雷烨被宋旸拉着,在曲殇阁折腾到大半夜,总算是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得知是林济那小子使坏,宋旸恨不得立即打上林府,将那狗东西给就地正法。
雷烨劝住了他。
直接打上门去,宋旸差点被人给那啥的事情,还不得闹得天下皆知?
宋旸倒也听劝,立即打消了上门的念头,火速离开了曲殇阁那个晦气无比的地方,跟着雷烨回家投宿,顺便想一想怎么报复回去,谁知今早上一起来,大街小巷就传开了,说宋旸跟辛阳阁的粉蝴蝶一夜春宵。
“肯定是林济那狗东西让人传出去的!”宋旸嘤嘤嘤假哭了半晌:“我爹说的对,真是家门不幸!我就是这个家门里最不幸的!以后再也没脸出去见人了……”
雷烨有些憋不住笑。
宋旸顿时急了,“你还笑!爷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
“林济好歹是南宁侯的孙子,你总不能杀人泄愤吧?不如趁早找个媳妇儿,澄清一下你对男人没兴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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