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云倒是在王老师坚定的按压下,还是悄悄从他肩膀后探头出来,笑道:“张桥这人好像精通缩骨术,轻功也特别好,我看他还没放下他那满肚子的小心思,要小心。”
“还有,张老爷子是金穗勋章,快一百岁了。”
众巡查:“!!”
妈呀!
正要把张静松推搡上车的小巡查,下意识松开手退了两步,大惊失色。
他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也没有金穗,只是得了一枚普通的天蓝徽章,那就是整个巡检司的骄傲了。
金穗是什么意思?国内硕果仅存的金穗,加起来也不到二十个吧,老祖宗,老寿星啊!
巡查再看张静松,一时手足无措,这边想好的一堆质问,通通都要改,不免有点卡壳。
张静松:“……”
他只好自己默默上了车。
穆青云连忙追了一句:“珠子的事我记住了,至于找不找得到,那可不清楚。”
张静松笑了笑,面上终于露出几许慈祥,脚步顿了顿,道:“小穆,你要小心些。”
穆青云蹙眉,叹了口气,一时却并不去抽测老前辈话里话外的深意,只忍不住感叹了句。
“也不知张老前辈的心思,这个张桥能不能理解。”
张静松说的所有的话,看似都是为了孙子考虑,因为孙子的治疗,需要卜大老板出钱出力,所以,他阻拦弟子复仇。
但其实,如今医疗保险的改革还在摸索中,张静松这样的国产企业职工,养老保险非常丰厚,也能惠及子孙,他孙子的治疗,哪怕用上些自费的药,他负担起来也没那么困难。
而且便如张桥说的,那孩子现在的情况,真是生不如死,治疗,也不过是安慰活人罢了。
张静松是个果决之人,他身上的杀意,穆青云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
他的杀意在什么时候消失的?
就是张桥出手的那一刹那!
张老前辈的怜爱之情,是给张桥的,他担心的,是还要在这世界上生活的弟子。
秋风吹过,天地一片昏黄,随着巡检司的车渐行渐远,学校内外,一片太平,穆青云身上却有点不太平起来。
一众学生看着她,比看大熊猫还要稀奇一百倍。
“穆同学,难道你们家是武林世家?世代习武?那位老人家是什么来头?好像刚才听你说,他是金穗徽章?还快一百岁了,岂不是经历过灾后重建的老人?”
“不是吧,那些老前辈,应该都在帝都和沪上,由咱们国家精心建造的疗养院生活才是。”
“我有一个姑姑就在疗养院工作,里面的老前辈们每人都有安排专门的护理人员,不光有专职的医生,连心理辅导专家都有安排。”
“就是疗养院里,也很少有金穗徽章了,全国仍在世的,最多十几二十个。”
穆青云被问得哭笑不得,却还是大大方方地解释,只道她的外祖家确实有人学武,她母亲去世以后,给她留下一些前辈们的手札,习武心得一类,她这些年读书之余,偶尔学一学罢了。
不过寥寥几句话,她说的还非常轻描淡写,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从在场的学生们口中传扬出去,穆青云的外祖父就成了避世隐居的高人,他们家也是那种只有传说中才会出现的武林世家,随便抓出一个亲戚都是高手,连家里的烧火丫头,也能抽出根烧火棍舞得虎虎生威。
穆青云听了只鳞片抓的传说,第一个念头就是,现在哪里有什么烧火丫头?第二个念头——就算是高人,也该是她外祖母才是。
原身的母亲穆小然随母姓,原身的外祖父只是个普通村民,后来重病被她外祖母穆念卿所救,朝夕相处久了,两人便生了情愫,结婚生下了女儿穆小然。
这两个老人之间,也并无入赘不入赘的说法,原身的外祖父自言是个无姓之人,很随意地就让穆小然跟了妻子的姓,夫妻两个都没有太当回事。
后来穆小然被送到白云村,交给一户村民抱养,白云村里九**都姓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