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外人流如织。
穆青云如今要戴个面纱,才勉强能不受打扰地回到体育馆去。
「幸好没说赌注。」
司徒青霜一边放背包,一边四下顾盼,叹了口气,把自己当初对这场赌局都猜了些什么说出来。
「我当时还想,师妹应该是就想皮一下。」
穆青云和云朵儿都笑起来。
「哈,司徒少侠,你既觉得我家青青姐要耍赖,怎么不拆穿?还非应了打赌的事?」
司徒青霜轻笑:「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什么烂赌鬼,没那么争强好胜,让岳师妹皮一下又能怎样?」
不过是哄着师妹玩玩而已。
云朵儿摇头:「哎,怎么说来着,青青姐说的,人设都坏了。司徒你当初可是冷若冰霜,富贵锦绣的少侠,如今一熟悉倒好,比我哥都显蠢相。」
一路说说笑笑回到宿舍,穆青云脚步一顿,转头四顾。
云朵儿茫然道:「我们迷路了?」
眼前这个门上贴金箔,屋顶上无数瓦匠来来回回捡瓦片的院子是怎么回事?
穆青云从驿馆搬出来以后,体育馆这边给她安排房间在整个宿舍区的最北面。
很僻静,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不大,有两间坐北朝南的房间,整个院子地面铺青砖,周围点缀了一蓬蓬的花草。
她初来耀武城,其实已经算是备受优待的,毕竟是官方武馆的弟子,衣食住行都照顾得很周到,不过她来得稍稍晚了一点,住的房子固然独门独院,与别人比已经算好,可依旧十分简陋。
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连个箱子柜子都无。
还是云朵儿和司徒青霜,趁着穆青云跑雷州的工夫,去街上替她买了个柜子,又卖了几个新的杯子,茶壶,并茶叶之类。
赛场的食堂伙食丰盛,而且二十四小时都火不熄。
可也总不能想喝口热茶,也要跑去食堂借用人家的碗和热水。
穆青云对自己能安安静静地住在这样僻静的地处,还是挺满意的,至于家具比较潦草,屋顶偶有瓦坏掉,下雨天会稍稍漏水,那其实无所谓。
客舍的其它房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大家都差不多。
她以前在家住阳台住了那么长时间,也没觉得苦。
在村里时还好,有几个月随着母亲去市内打工,住阴暗潮湿,只能放下一张床,终年不见阳光的小暗房,她也没叫苦。
唯独就是晚上想洗漱,想上厕所,得穿过一条街,十分痛苦。
「走吧。」
穆青云四下看了看,确认这忽然变得有点奢华的院子确实是她住的地方。
不远处花草边,方桌上还残留她写字留下的墨迹。
果然,赛场的工作人员黄四平一见她来,就匆匆从院中出来,客气道:「您瞧瞧这些家具可还合用?若是不行,再让库房调换。」
说话间,早就等在门外的工作人员就手拿肩挑,送来梳妆台,书桌,椅子,还有最近明国新进很流行的沙发等物。
「哎呀,我们竟没注意到,岳女侠的宿舍东边屋顶上有漏雨的地处,这不,我今儿赶紧找了老师傅来给您重新收拾收拾。」
穆青云失笑:「多谢黄师哥。」
她也没有矫情,坦然受之。
谁不想住得好,生活得更舒服?
黄四平一个普通人,却在耀武城的赛场这边主持各种杂务,已有好几个年头,一直兢兢业业,从不出错,备受好评,就因为他特别有眼力。
但凡是有名望的高手来到,他一定能把人招待得宾至如归,半点不是也挑不出。
穆青云之前也有名气,只有名气的人很多,耀武城的客舍又大部分都年久失修,并不独独是穆青云一人住得将就,算不上他失职。
但如今一看城中众多武者的反应不对,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