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参加过几轮国内的循环赛事,成绩很不错,还拿过两届状元。”
司徒青霜特别强调了‘漂亮’二字。
随意地说了几句,穆青云就提着药包回了家。
家里安安静静。
穆青云去煎好药,给岳玲送过去,张庆居然没第一时间过来找她麻烦。
听于妈妈说,这位老秀才正和几个朋友商量举试的事。
此时的明国,从太子改制以来,举试就从每三年一考,变成了每年一考,每年具体时间都不一样,按照需求来的,大体是在春末夏初时节。
最近两年,考举试的人越来越多,虽说录取人数不少,可还是很不好考。
改制后,只要身家清白,近亲里无作奸犯科之辈,所有人都能考举试。
县城衙门吏、户、礼、兵、刑、工六房分开,各自出题考试,考中了哪一房就去哪一房当差。
老人们早些年对此都很是不满,感觉清贵的读书人都染了俗味。
如今一年年考下来,倒也算习惯,私底下虽免不了感叹声人心不古,世态炎凉,考试还是照样要考。
可每年到了日子,光琢磨报考的部门就能让人愁死。
张庆今年四十一,还能再考十年也不算很老,就看家里的破铜烂铁,还能不能再撑着他耗上十年。
穆青云不大相信张二老爷的考试能力,不过他和朋友去读书完,也比盯着自己要强。
药有点烫,穆青云拿勺子使劲来回搅合了半晌,吹了吹,才递给岳玲。
岳玲脸色比前几日要好看很多,盯着穆青云,眉眼忽然柔和下来。
那日说让她赶紧去死的青青,让她有些莫名的惊怕,总感觉,这孩子好像变化很大。
可今天这一个熟悉的小动作,她的心一下子便定了。
其实,穆青云能清晰地感觉到张青青的生命存在。
那感觉熟悉又亲近,她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又好似不必去说,她仿佛有很多期望,又仿佛……是想保护她。
“青青,你也该好好练练针线了。”
穆青云盯着岳玲喝完药,取了水盆毛巾,给她认真洗过脸,梳好头,又拿了身衣服给岳玲换上。
衣服是她一针一线缝的。
她自认为做得很好,针线平整,没什么线头,彻底把张青青的手艺发挥出来,腰身稍微掐了一点,版型还更好。
可这针线手艺,岳玲显然看不上。
衣裳做这么合身,这会儿倒是省布料,冬日怎么往里头塞衣裳?
像这类颜色好看的面料,要想办法四季可穿,才更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