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忽然很享受，这种喝酒聊天的痛快。



从进入这个世界起，他一直都在追求变强，钻研《万磁武道》。



并未全身心的放松过。



除了前去听笑傲江湖曲，是不带有任何目的性的，结果却意外收获不小。



就属今天最为放松。



“顾兄，你骗的我好苦啊。”



顾青笑道：“令狐兄何出此言？”



令狐冲：“你说你要在中原做些小生意，却没想到这江湖月报竟然便是你的。”



顾青：“哈哈！这难道不是生意吗？”



令狐冲：“江湖月报的分社开遍了各地，数量足有数十家，你管这叫小生意吗？”



顾青：“那是你的眼界太窄，这生意其实并不算大。”



令狐冲仰头灌入一口烈酒，如吞下火团一样，灼烧着他的心脏。



也趁此，将原本压抑的疑问道出：“那好吧，我且问你，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他实在是很疑惑和纠结。



他想要从中斡旋，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顾青并未读心，却也同样能感受到他的想法。



他知道令狐冲问的是什么。



微微一笑，道：“你当我是朋友，我也当你是朋友，所以这个问题，我不会骗你。



我这么做，当然会对我有好处，个中原因并不方便细说，你只需要知道，我这么做并非为了针对谁。”



令狐冲沉默了一下，道：“可你这么做，却导致江湖大乱！死伤无数啊！”



顾青闻言，哈哈一声大笑。



道：“令狐冲，你觉得江湖是什么？”



令狐冲张了张口，却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起。



顾青轻笑一声：“江湖，是尔虞我诈，是勾心斗角，是刀光剑影，是打打杀杀。



同时也是人情世故，是情深义重，是策马乘风，是快意恩仇！



说到底，是人与人之间的交互，有人的地方自然便有江湖！”



令狐冲：“可这跟我刚刚问的又有什么关系？”



顾青：“令狐兄，你回想一下，在我没有出现之前，江湖是什么样子？”



令狐冲沉默。



顾青继续道：“余沧海为辟邪剑谱不惜覆灭整个福威镖局，倒霉的可不止是林氏一家。



其余城市的分局统统覆灭，直接间接情况下死亡和受到牵连的，只怕会有上千人。



左冷禅野心勃勃，意图吞并其余四岳，甚至做武林盟主。



你师父同样如此，一开始只是为了保全华山派，为了华山再兴，后野心又持续膨胀。



还有日月神教，更是被你们称为魔教，危害武林。



这只是几个最明显的例子，在这些例子之下呢？



江湖当中，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各种或为名利，或为恩仇，甚至只是为了一时口角之争，也会演变成流血事件。



你说我的做法，让江湖大乱，可你想过没有，江湖从来就他妈没安稳过！



区别只是，人们从古代用木棒互相杀戮，到后来用青铜武器互相杀戮，到现在用刀剑用武功互相杀戮。



继续演变下去，武器会升级，互相杀戮的本性却永远也不会改变！



我只是将‘武器’升级做了一些提前罢了。



你们或许会觉得，我是祸乱的源头，可源头却从不是单独的某个人，而是‘人’本身啊！”



令狐冲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回应。



良久，仰头灌下一口酒。



道：“我知你定然拥有着很强的力量，可你公布的那门终极无量气功实在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