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谁都着急做好事业,他也是最能保护好造纸术的人,再者说就算人们知道造纸术在魏王手里,也不会有人轻易动他。”
有这么一个小舅子平时挺苦恼的,好在他精明,也是一个不肯吃亏的家伙。
朴实的人们最容易得到幸福,也是最能够满足的人。
如今大唐绝大部分的中年人都是从战火中煎熬过来的,度过了乱世之后,他们非常珍惜眼前的平安日子,没有比眼前的平安珍贵的了。
第二天的早朝,以为这一次的早朝还是和昨日一样可以平稳地结束。
昏昏沉沉的张阳又被许敬宗给推醒。
张阳睁开眼就见到了皇帝看着自己,四周的文臣也看着自己,难不成是自己睡觉被发现了。
再一看站在朝班前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臣。
“陛下,臣弹劾礼部尚书张阳,囚禁龟兹使者,有状不得告,有理无处诉。”
这就是做官越做越大的烦恼,很多人都盯着你,指不定就会有个家伙跳出来弹劾你。
听到囚禁龟兹使者,张阳回头看向许敬宗,“有这事?”
许敬宗回话道:“回陛下,龟兹已经国破,臣只是安顿龟兹使者在他如此悲痛之时给以安慰。”
“不如让龟兹使者入殿对峙如何?”
李世民点头应允。
再看满朝文臣武将,张阳上前一步问道:“敢问当面是……”
“你连老夫都不认识,亏你还是一个礼部尚书。”
许敬宗小声道:“这位是永宁郡公,王珪。”
张阳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是永宁郡公,久仰久仰。”
“哼。”王珪一甩衣袖没有多言语。
众人也等着龟兹使者那利来朝堂对峙。
从时辰来看这个时候也快下朝了,大家都可以安安心心去忙各自的事情,殿内也有了不少的议论。
这个礼部尚书当得多灾多难,位置还没坐稳这才任职两天,就被人给告了。
龟兹使者一路小跑入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哭嚎着,“昨夜有人告诉外臣说是覆灭龟兹的人就是礼部尚书张阳,还请天可汗做主。”
张阳皱眉又看向许敬宗,心说不是把人看紧了?
王珪开口道:“陛下,昨日吐蕃使者与臣说了龟兹使者在朱雀门前跪哭,臣这才知晓了此事,便让人伪装成驿馆的伙计去见了龟兹使者,而在房间外就有官兵看守,问询了才知这都是礼部的意思。”
又回头看去,王珪朗声问道:“不知道礼部尚书作何解释?”
这老家伙说话倒是中气十足,张阳回话道:“龟兹已经拿下了,这是事实,这位龟兹使者是要来伸冤复国的吗?”
那利抬起已经哭红的双眼,“龟兹一直以来就是西域安宁之国,大敢问礼部尚书为何授意攻打我龟兹。”
朝堂上又是一片的议论声,像是有一大群蚊子在嗡嗡作响,听着很是扰人。
魏征忍不下去了,站出朝班讲道:“朝堂之上,都肃静!”
众人这才安静。
面对王珪的质问,又是使者那利的喊冤。
张阳开口道:“龟兹为何打不得?”
王珪大声喝道:“为何打不得,张阳好生狂妄!”
话语在太极殿内掷地有声,有人低着头等着事情过去,有人非常有兴致地等着这件事的结果。
“我狂妄?”张阳反倒是被气笑了,“我哪里狂妄了?”
王珪瞪着眼,“年纪轻轻就敢这般目中无人,你不过是个幸进臣子,竟敢私下利用藏匿在高昌的兵马,肆意灭亡一国!国之邦交怎能交到你这等手中。”
这话听得许敬宗眉头猛跳,回话道:“敢问永宁郡公,张阳之功劳位居礼部尚书有何不妥?”
王珪微微抬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