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彟一边安慰着,一家三口走到一旁低声细语说着现在的近况。
又一个女子从另外一驾马车中走下来,她有些胆怯,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站在原地,衣裳简朴背着行囊。
李泰用力推了一把上官仪。
被推了一个踉跄,上官仪三步并两步上前,稳住身形后看着这个女子。
“上官公子。”此女稍稍一礼躬身道。
“当年指婚一晃这么多年,十多年过去了,你竟没有改嫁他人?”
“本事两家婚事,当年战乱您父亲罹难,不知你在何处,更不知你死活,家父早年前立下婚约自不能轻易再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才能再嫁他人。”
从当年十三岁指婚到如今已有十六年。
当年战乱颠沛流离,上官仪躬身道:“我已年近三十,怎敢再来娶你。”
她笑得有些苦涩,低声道:“若不想娶,还请给封休书,好给家中一个交代。”
上官仪愣在原地,看她的笑容,一时间做不下决定。
“上官仪!你要是不是男人!”李泰突然大喊道。
“我……”
李泰一挥手,让人给这个姑娘搬行李,就这么半推半就地请进了村子里。
走到上官仪身边,李泰低声道:“好好过日子,这样守诺的好人家不多了,不在乎你现在一贫如洗,不在乎你过得如何,一守就是这么多年,是个男人就把她娶了,敢写休书别怪本王看不起你!”
“一把年纪的人了,三十岁不成家像什么样子,还不如姐夫。”李泰骂骂咧咧。
等李泰回村子里,魏王的侍卫对他道:“近日魏王就是这样,总是喜欢骂人,府邸中的下人每天都要被骂一遍,还不是这该死的生意害的,生意都停了一个夏天了。”
上官仪摇头叹息。
“上官兄弟,你要是敢写休书,我们也看不起你。”几个侍卫达成共识,纷纷对其投去警告的眼色。
“何至于此。”
长安城内,李玥扫完地刚刚坐下,就见几片木屑落在地上。
她目光看着一片片木屑落在地上,迅速移开目光,专心给李丽质改作业。
过了半个时辰,木屑逐渐堆高眼看没过了膝盖。
李玥沉默不做声,拿起扫把安静地把这堆木屑倒入一个大木桶中,收拾完刚刚坐下,削木头的声音再次响起。
人都是有忍耐极限的,李玥拍案而起,“你欺负人!”
张阳仔细看着自己削平的木头,“愿赌服输。”
“半个月了,你每天就没停过。”
“生产要抓紧,我们家已经很久没有进项了。”张阳在木头上画好尺寸,拿出凿子小心翼翼敲打出孔洞,再把这根木头扣在一块木板上,用铆钉固定。
拉动的时候木板上的压模也跟着往下。
尝试了好几次,肥皂的压模装置算是完工了。
家里放着一大堆木头,被张阳打磨成了一个个古怪的装置。
“公主殿下,工部的人来了。”
李玥看向自己的夫君,“工部的人把东西送来了。”
张阳走出家门,笑道:“麻烦诸位把东西送到村子里去,我这里还有一些,还请帮忙搬一下。”www.
说完话,张阳又拿出一块银饼悄悄塞给对方,也不能让别人白干活。
虽说有些心疼,这是给媳妇说了多少好话,这银饼是给她做了几顿酒酿圆子换来的。
一个人自然做不了这么多的东西,把大部分繁重的工件都交给了工部,阎立本也乐意帮忙。
用他的话来说,他也能从中学到一些。
“驸马这一身穿着真别致呀。”来人好奇道。
“这个是围裙,这个袖套,担心弄脏了自己的衣服,你们工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