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的心情很不错,就连讲课的时候也带着笑容。
看李承乾的听课状态还是双目无神,要说没有效果吧,太子反正是听了。
要说听懂吧,张阳自问,反正自己是没听懂。
讲完一篇文章,魏征笑道:“老臣看了太子写的诗,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破由奢,没想到太子也能写出这等诗文,想来李纲在酒泉之下也能欣慰了。”
“孤……”
李承乾的话语还没说出来,魏征又道:“希望太子记住自己写过的诗,将来谨记。”
“孤……孤明白了。”
魏征又看了看张阳,“老臣告退。”
等魏征离开,李承乾机械般地扭头看向张阳,神情木然,“怎么回事?”
张阳咧嘴笑道:“什么怎么回事?”
“何须琥珀方为枕,岂得真珠始是车。运去不逢青海马,力穷难拔蜀山蛇。这等诗句真的是孤所写吗?”
“对呀。”张阳微笑着,“太子殿下昨日喝醉了,便想着吟诗一首,我给抄录下了。”
李承乾一手抓着张阳的肩膀,眼睛还带着血丝,“当真是孤写的?”
“没错。”张阳微笑着点头。
李承乾看向殿外喝道:“张大安!”
站在殿外的张大安走入殿中一步,“臣在。”
李承乾喝问道:“昨日孤喝醉了,当真写了这么一首诗?”
张大安低着头不言语,看来他是不会说谎,哪怕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见他无辜地投来求助的目光,张阳解释道:“我来和太子殿下说一下昨日的情形如何?”
李承乾收了收自己的表情,“好,你说。”
张阳清了清嗓子,又组织了一番自己的语言,“当时我们看了陛下的用度,太子酒醉说陛下用度太过奢侈,应该更加节俭,所以写了这么一首诗。”
李承乾皱眉倒吸一口凉气。
张阳郑重点头。
“那为何孤一点都不记得了?”
“那是因为喝多了,有些人喝醉酒之后便会记不起自己的言行,这种情况是有的,而且是那种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的那种。”
“孤从未想过要去进谏父皇,更别说弹劾父皇骄奢。”
….李承乾说着话,无力地坐下懊悔地抓着自己的头。
张阳安慰道:“老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
“酒壮怂人人?”李承乾缓缓抬起头,“有这句老话吗?”
张阳揣着手道:“有的。”
李承乾突然来了精神,“你说孤再喝醉一次是不是又能作诗一首?”
“这个……”
张阳苦笑道:“太子殿下,这作诗不是喝酒就行的,不然咱们大唐要出诗人呐。”
李承乾盘腿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你说得有道理,孤为何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咏史是当初李商隐用来劝君节俭的诗。
只是李商隐大诗人的晚年不是太好,一生郁郁不得志。
嘴上这么说着,李承乾还是让下人拿来了酒水,张阳拱手道:“要没什么事,臣就先告退了。”
“你不与孤一起饮酒?”
张阳揣着手惆怅道:“下次吧,家中还有事,今日怕是不能久留。”
“也罢,那就明日。”
“先告退了。”
李承乾的目光盯着眼前这壶酒水点头。
侥幸的事情也就一次两次,太子这一次写了一首诗,李世民不在乎也就算了,说不定他还有些高兴。
可次数要是多了,以李世民的性格八成会生疑,你骂皇帝或许没太大事,顶多会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