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尉迟恭叹道:“且看吧。”
贞观六年四月的下旬,长安城各处都可以听到鸟叫声,乡野的老农知道天气温暖了,这是种粮食的好时节。
一队兵马自长安城城门出发,一路朝着长安城的西边而去。
百骑兵马排成一列,马蹄不断踏下卷起一片尘土。
张大象忧心地送别这支队伍,“二弟从来没有去过这么远的地方。”
许敬宗安慰道:“出去也好,多多历练,这一次也终于有我们礼部的人去关外,正是需要这种的人时候。”
张大象收起情绪,“你不是在关外安插了很多眼线吗?”
“那都是别人,不是我们自己人。”
“让你的眼线保护大素。”
“大象兄放心,已经让人快马加鞭给高昌送信,赶在大素兄弟进入西域之前,会有高昌的兵马接应。”
张大象忧心道:“长孙无忌今日又派人来询问,当初我们给高昌的是何种方略。”
“那是毒药,高昌王父子落得这般下场,可见这份方略的可怕,万恶的奴役制度,在下这辈子都不会将这份方略说出去,会荼毒一方,我许敬宗不愿意做这么一个恶人。”
张大象摇头叹息,挥了挥衣袖走入长安城。
东宫内,李承乾捧着书卷听着魏征讲课。
张阳听得昏昏欲睡,魏征讲课晦涩难懂,好似他根本不管太子是什么水平,也不管太子能不能听懂,他就是将整篇文章讲完,然后说一下他自己的感悟。
要是太子听不懂就是太子自己悟性不够。
再看李承乾,他的眼神涣散,思绪说不定早就在别的地方。
教书这种事情不能把学识一股脑全部塞进别人的脑子里,应该从基础开始教,之后才是慢慢地提升。
这就像你还在学着写描写景色,还处于遣词造句的阶段,你的老师突然给你出了一道阅读理解题,还是高深的古文阅读理解。….这不是为难学生?欺负老实人?
给太子当个伴读,真是操碎了心。
我只是个伴读,我只是个伴读……张阳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提醒,要谦虚,要谦卑,装孙子。
一直等到魏征讲完课,张阳这才按捺住自己要喷人的冲动。
“董仲舒说春秋,作文章数十篇,《闻举》《玉杯》两卷,可见当年“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高昌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朝野。
李玥坐在家中给小熊整理着它的毛发,耳边是王婶的讲述。
“这一次陛下派出了一队兵马去查探高昌的虚实。”
李玥的脸上是和煦的笑容,“父皇对西域早有图谋之心,如今派人去查探不过是为了将来做准备。”
小熊的毛发很不错,在阳光下是发亮的,李玥站起身放松着自己的腰背,“现在派人去高昌是为了将来做准备,看清楚如今高昌实力如何,兵力如何?”
王婶的神色还是担忧,“高昌的事情一旦被朝中知道,陛下必定会让驸马交出高昌,如此一来长久在高昌的谋略是否白费?”
李玥的笑容带着不在意,“婶婶,有时候夫君的话语还是很有道理的。”
王婶愕然道:“驸马的话语?”
李玥坐下来喝着茶水,“掌握了生产才能掌握财富,西域的财富不在于这块地,而在于生产,夫君要的其实是棉花地,高昌这块地就像是夫君出去买菜,顺搭一些肉而已,就算是把高昌交给了父皇,只要生产还在我们手中,财富依旧在我们手里。”
“如果没有人生产那块地也不过是一片荒地,如果棉花不能做成衣物,那么棉花就只是棉花而已,这才是财富所在。”
晾晒着衣服的杨婶观察着李玥的一言一语。
现在的李玥不像是那个懵懂的小姑娘。
公主眼神中表露出来的是一种精明,身上也多了一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