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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简单了。”阎立本勉为其难地挤出一些笑容,“老夫怎么就没有想到其中道理,把直管换成弯曲的管子,就可以解决所有弊端。”
重新坐下来,阎立本按照张阳给的图纸画法,重新画了一遍,心里多少有些把握了。
中间弯曲的管子会留下积水,这种积水可以用来隔绝气味,与直管不同,直管会传出来味道,甚至还会因为积水返上来。
但弯曲的管子竟然可以如此巧妙地解决问题。
为了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还赔上了工部的刻字老工匠,实在是可惜了。
阎立本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可又无可奈何这种当对方也是明着放在那里等着自己去踩。
“都是为了陛下的旨意。”阎立本心中感慨着。
“回复甘露殿的人,就说抽水马桶可以重新开始建造,已经找到了解决之法。”
闻言小吏点头道:“喏。”
送了两位老工匠前去村子的小吏也回来了。
“阎尚书,都已经安排好了。”
阎立本稍稍点头,“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
见他还站在原地,阎立本不解道:“还有什么事吗?”
“在驸马手里有很多的欧阳询老先生的字帖,也不知是从何而来。”
阎立本手中的笔稍稍停顿,“有多少?”
小吏低声讲道:“您说一个品行不端的驸马哪里来这么多的字帖。”
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周遭的人都听明白了。
“说不定是从别的地方买过来的,以欧阳询老先生的气节能把字帖卖给这种人?”
“倒是听说这个驸马非常会经营,当初他任礼部侍郎那会儿,听说从中谋取了不少的好处。”
“我还听说魏王殿下也从中赚了不少。”
这些工部的小吏议论声越来越多,阎立本厌烦地咳了咳嗓子,这种议论声这才停下。
欧阳询在士林之中德高望重,自然看不上张阳这种人。
其中缘由阎立本不想追究,眼下还是专心把陛下交代的事情办好。
入秋之后的风越来越大,今年陇西的风季有些反差,这个季节的风一吹起来就是沙尘一片,这沙尘都吹到了渭南了。
原本身体就不是太好的李承乾又病倒了,孙思邈被请到东宫给太子看病。
李世民站在东宫外听着李君羡的禀报,“陇西那片近日都不太好吧。”
李君羡回话道:“倒是能应付。”
陇西的门阀还是要维护,这些关系眼下还放不下,当初欠下的人情该还还是要还。
“张阳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李世民皱眉问道。
李君羡回话道:“我们的眼线说他们整日都在种地。”
“种地?”
“倒也没做其他的事情。”
“他就没有重新回到朝堂的打算?”
李君羡又沉默下来,许久回不上话。
又看见了眼东宫殿内,孙思邈还在给李承乾诊脉。
“朕的父皇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太上皇近日都在养病,最近还喜欢上了和邹国公下棋。”
村子里,张阳看着李渊和邹国公下棋,棋盘上的局势是邹国公对李渊的单方面虐杀。
棋盘上,李渊确实不是张公瑾的对手,就算是一盘盘的棋都输了,李渊也乐意接着玩。
“现在二郎应该还在为太子的婚事着急。”说完这话李渊看了看张阳,“你觉得太子妃应该选谁?”
“啊?”张阳诧异道:“太子妃是谁,在下也不能多言。”www.
李渊拿着一只刚在棋盘吃下手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