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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什么地方?
我是在木叶医院吗?
宁次的大脑一片空白。
但紧接着,脑袋就剧烈疼痛起来,让他不禁发出一声惨叫。
这感觉……像是大脑被人挖出来又放回去一样。
有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甚至对整个世界都有一种荒诞的陌生感。
「感觉怎么样?」
一道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宁次浑身打了个冷颤。
他下意识转头看去。
只见,一张实验桌旁边,身穿白大褂、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在低头调配着药剂。
「你……」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具,宁次张大嘴巴僵在那里。
天,天之御中?
面麻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从身旁拿出镜子照向他的脸。
「看一看吧。」
「什,什么?」宁次后退些许,但还是下意识地看向镜子。
俊美却苍白的脸,布满血丝的白眼,嘴角
的口水痕迹,还有光洁的额头。
光洁的……额头?
宁次愣住了。
然后,缓缓伸出颤抖的手臂,摸了摸额头。
没了?
真的,没了。
那个丑陋的印记。
滴答…滴答…
宁次表情怔然,晶莹缓缓从眼角滑落。
旋即,在面麻饶有兴趣的目光注视下,逐渐从呜咽变成了嚎啕大哭。
——就像是一个孩子。
自由!
从六岁那年,被种下笼中鸟后,他再没有感受过的东西。
「眼睛有没有什么变化?」
面麻走了过来,打量着他,微微笑道:「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眼睛?
闻言,宁次的眼睛周边浮现青筋。
「……感觉,很好,再好不过了。」宁次低声呢喃道,「看得更远了,童力也增长了,而且,没有那该死的死角了。」
「就像是解除了身上的枷锁,像是扫除了蒙在眼前的灰尘,看整个世界都变得清晰了许多。」
原来,自由就是这种感觉吗?
但随之而来,就是诸多未解的疑惑。
宁次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怔怔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帮你解除笼中鸟?」
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面麻轻笑一声道:「我们很早以前就见过了,不是吗?我在你眼中,看到了对命运的不甘,以及反抗命运的勇气。」
「当然,我也不是那种不求回报的好心人。」
闻言,宁次混乱的思绪逐渐变得清晰。
是的。
他在很久以前就见过这张面具。
不过只是一个照面就被打晕了,昏迷前只看到父亲追去的背影。
但等他醒来以后,父亲却反常地对此闭口不谈。
在那个时候,「天之御中」的名声还没有显露。
这么想来……
「您是为了大小姐……为了雏田吗?」
走到窗边的面麻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远处。
宁次迟疑片刻,走下手术台,来到面麻身后。
但看到窗外的场景后却不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