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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以心念和识海腾蛇相合,感受着自身的变化,不断积蓄增长的力量。
“霍侍中,到了。”车外传来姚招中气十足的声音。
霍去病沉浸在体内的变化中,不觉时间流逝,却是已经到了城外的卫军驻地。
他收回念头,从车上下来。
大猫也跟着跳下来,迈着猫步,打量周围人的眼神像是在看待猫奴。
长安周边,常备的兵马是长安卫军,大汉最精锐的部众之一。
霍去病下车,就听到震耳的喊杀和兵器碰撞声。
前方的军营里,长安卫军正在操训。
营地内战马嘶鸣,兵器和甲胄的碰撞,擂动的战鼓,形成了兵营独有的氛围。
“霍侍中。”
长安卫军的统帅,是九卿之一的郎中令麾下右中郎将童轩。
他亲自从营内迎了出来。
按品级,中郎将其实比目前还没有实职的霍去病高了不止一级。
但正因为地位够高,才更清楚霍去病的身份。
这位不仅是陛下的亲信,姨母贵为皇后,更重要的是他顶头上司的上司就是霍去病的舅父卫青。
所以亲自出迎没毛病。
右中郎将童轩四十出头,肤色古铜,有一股子武将的彪悍,身上轻甲铿锵。
“劳烦中郎将了。”
“我等同朝为臣,给陛下办事,理当尽心。”童轩身形矮壮,但鼻梁高挺而眼睛细长,是个有勇有谋的将领。
他也是有后台的,祖上是开国元勋,到他这里已是三代武将,世代忠良。
长安卫军指挥营位于城郊,四周高墙如山。
因为有守卫长安的需求,军营本身就是一座小城,也是长安的卫城之一。
临近中午,天有些阴。
庞大的营地中央,一栋建筑内,精神萎靡的符奉被两名军汉拖了进来。
符奉被生擒后,遭到了姚招等人的暴力逼问。
这些军伍出身的家伙手段粗暴,符奉的脸颊高高肿起,身上的伤口比被擒时又多了不少,到处血污。
但他神色阴厉,并未屈服,已有了必死的打算。
被带进殿内,符奉看见主位坐着一个玄色衣袍,身姿笔挺如枪的少年,略一思索就猜到对方身份,恨声道:“你就是那个皇帝的宠臣,姓霍的私生子。”
宠臣明显是个贬义词,私生子更是充满蔑视。
霍去病神色如常,对方激怒他不过是想求死,生气就上当了。
倒是一旁的大猫突然窜出去,爪子快出了残影。
唰!唰唰!
符奉脸上血痕密布,深度几可见骨。
大猫差点把他给挠死。
片刻后,大猫收了爪子,回到霍去病身边,露出一副他是我罩的,你说话小心点的傲娇模样。
然后再把猫眼转向霍去病,传神的表达出无所谓,他要再敢乱说,我会出手的意思。
胸小话不多的宋然神色惊奇,这猫是要成精吗?
霍去病问姚招:“你们可曾问出什么?”
和宋然一左一右站在霍去病身后的姚招答:“营内有书吏以儒家修行灌注口舌,对他进行询问,令其难以说谎,可惜没问出有价值的消息。”
宋然也道:“此人应是修行过闭魂术,甚至可能封禁了部分神识,防止被探查。
这种人是不可能问出消息的,其实不用多费唇舌。
我们密侦有一种丹药,让他吃了,由不得他不说,只不过吃了以后最多一刻钟,人就会死。”
宋然是在给霍去病解释,也是在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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