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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成赴先几乎惊慌失措,因为他知道,现在大战刚歇、港口凋零,闸门无法关闭,而扩建的工地早就有施工问题,第一波海啸后防波堤就已然千疮百孔,根本不可能承受住第二波更大的风浪。
他们费尽心力,救下了潮门,但现在潮门注定要毁在天灾里了。
“轰,轰!”
火焰爆鸣声,更是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起。
港口外,原本该沉没的一艘九婴战舰,此时竟然奇迹般地再度开动,管铳排炮再度对准了城池。
之前第一艘在前面的战舰,承受了先英碑倒塌的主要力道,所以瞬间沉没,砸到了第二艘上的就只剩下一些余力,才让它幸免于难。
局势,转眼更为险恶。
……
郎邢走到了监牢外面,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触目惊心。
海浪肆虐后,到处是倒塌的房屋,许多海边的船被掀飞到了屋顶上,破落的建筑,映衬着樯倾楫摧的萧瑟,往日街巷的繁华已然不再。
四下里的人,无不是面如死灰、就是垂头丧气。四下里,哀嚎阵阵不觉,无不让闻者落泪、心灰意冷。不过一日之间,他们就失去了一切,又怎能不让人心寒。
“若这些人可抵安息圣地,那么他们,也会因此而再度满足吗?”
郎邢面对着这一切,感觉到迷茫,而喃喃自语。
这时,他手上的那枚虫卵,开始散发着光芒。
他知道,这是接引者的信号,让他将虫卵扔到地上,虫蛊就会像之前的邪魂一样,充斥着全城。
在耳畔第二个浪涛声,已经阵阵接近的时刻。
……
“还没结束,还有办法!”邱少鹄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声道:“去拆掉防波堤!”
“这时候拆防波堤,你疯了吗?”成赴先震惊道。
“只有这样,才能救潮门!”邱少鹄道:“首先先去把主闸门关闭,它在潮门伫立这么多年,从未损毁,即便再大的海潮,都能承受住。”
“主闸门能承受住,别的地方呢!防波堤那里已经千疮百孔,如果主闸关闭、防波堤垮了,那大浪不还是一样会涌入城里!”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要把防波堤拆掉!”邱少鹄言之凿凿,“工地外围的副闸门已经建好,只要让它们落下,虽然不能挡住全部,但能让阻碍另一部潮水,向着防波堤的方向流过去。我看了防波堤的走势,只要能将其炸开一个缺口,就能引道这些海水,从引渠堤顺着缺口重新流出海外!潮涨潮落,都会按照一定流势的方向,大河的拐角处会有更多的漩涡,也是这个道理!”
因为他这番话太过大胆,成赴先一时被震惊的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就这么干!”成庭栋当即拍板,“你去炸开防波堤,我替你挡住那艘战舰!”
说话时,战舰的炮火,已经再度发射,火焰落到了海港的地面上,炸开许多深坑。
也在同一刻,徐易呈咬着牙,握住了比他的腰还粗的巨大锁链,要把闸门的机括扳动。
机括损坏,只能用人力替代。如果这个机括扳不动,则整个闸门,都无法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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