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刑律俭听完,蹙起的眉头抽了抽,捻弄迦南的手忍不住抠了抠。
这时,十里亭外的战局已经落幕,西郡王的侍卫已将刺客缉拿,梁不易和另外一名刺客不知何时消失在林子里。
侍卫将刺客按在地上:“郡王,刺客该如何处置?”
西郡王困顿地打了个哈气,一脸莫名地看着侍卫:“刺客是你们抓的,问本王作甚?你看本王很闲么?”
侍卫似乎没想到他会如此轻轻掀过,扭头看齐阁老。
齐阁老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本书,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俨然一副此事与我无关的样子。一亭子的人,摆弄虫子的摆弄虫子、玩蟋蟀的玩蟋蟀、发呆的发呆、喝茶的喝茶,就这么把几个侍卫和刺客晾在亭外,直到日暮西垂,确认梁不易不会再回来之后,萧鱼懒洋洋站起身,招呼众人回程,仿佛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侍卫们面面相觑,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刺客,为首的侍卫叹了口气,凑到旁边的侍卫耳边嘀咕几句,对方心领神会,抬手用剑柄将刺客敲晕,然后抗在肩头消失在林子身处,至于他带着刺客去了何方,似乎也无人关心。
回去的时候,萧鱼打发小豆子和小环去坐梁不易空出来的那辆马车,自己则上了从车马行租用的马车。临上车前,摆弄马鞍的车夫突然不经意地撞了她一下。“对不起,对不起,小人不是故意的。”车夫伸手扶了她一把,帮她稳住身子。
“无妨。”萧鱼抽回手,攀着车板进了上了马车。
一进车厢,萧鱼忙张开手掌,一颗蜡丸躺在掌心。
雾影十一?
拉开车帘看了眼背对着她赶车的车夫,萧鱼唇角勾出一抹冷笑,猛地放下车帘。
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