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太因为腿脚不便加上上了年纪,所以昨天在吃过流水席之后就早早的回家休息。
人一旦上了年纪那么睡眠就要浅的多,前半夜隔壁杨村长门前的灵堂戏班子吹吹打打,流水席坐着的男女喝酒吹牛,他们的吵闹声在寂静的小山村传出很远,所以马老太根本就没睡着。
很快到了下半夜,灵堂闹鬼找来阴阳先生,一阵吵闹喧哗之后总算将众人遣散回家,马老太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然而就在她刚睡着没一会儿,外面的院门突然响起一阵赛过一阵的急促敲门声。
咚咚咚!
砰砰砰!
“谁啊?叫魂还是报丧呢?”
马老太十分不悦,因为在北方农村敲门也有规矩,先是一声轻敲再跟着两声重敲,而只有报丧时才会有如此急促的敲门声。
马老太大声抱怨了一句,门外的敲门声不仅没有收敛,甚至更加急促沉重了起来。
要搁平时马老太的火爆脾气肯定是要直接开骂的,但因为今天杨村长死了,说不定是人家家里办丧事急需什么东西这才找上自己这个邻居。
“来了来了,别敲了,吵死个人。”
马老太披上衣服走出堂屋,说来也奇怪,她一打开电灯外面的敲门声立即停了下来。
马老太步履蹒跚打开了院门,此时人早就散场外面安静极了,对面灵堂一片黑暗。
天上的毛月亮像是一盏惨白的纸灯笼,大地此时如同杨村长家门前的灵堂一般铺满白光。
马老太四下里看了一眼,没人!一个人都没有!
一阵风从她身后吹来,她只觉得后背起了一层的白毛子汗。
马老太哆哆嗦嗦的关上大门,心里害怕极了,但是信德先生和赛先生的这位老民国小姐很快就回过味来。
她扯着嗓子臭骂道:“哪个不开眼的王八羔子,恶作剧到我头上来,要是让我抓到,非得打断他的狗腿。”
马老太的声音被子夜的山风吹散,四周寂静的可怕根本就没人回答她。
凉风嗖嗖的直往马老太脖颈里灌,又好像是一只干枯无肉的血手探了进去。
马老太打了个寒碜裹紧身上的衣服回了屋子,她刚关上电灯门外就再一次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砰砰砰!
身后再次传来敲门的声音,马老太只觉得冷汗从她额头上往下滴落。
她壮着胆子打开电灯再一次走出堂屋,敲门声再次消失,她不管不顾猛的一把拉开了院子大门。
马老太想知道敲门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然而她瞪大了眼睛找了一圈,门外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黑暗中起了山雾,山雾在村子里如同蒸馍的烟气散开的到处都是,紧接着马老太就看见一些发光的绿点在山雾中若隐若现,像极了一双双阴森可怖的鬼眼!!!
马老太这下几乎要吓的瘫倒在地,她的双手不停颤抖慌乱的关上大门上了锁,颤抖着脚步往屋里走。
砰砰砰!
马老太身后再次传来沉重的敲门声,山风呜咽像极了一个阴魂在耳边嚎哭,她再也不敢出来开门,蜷缩着身子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惊魂未定的马老太收拾好铺盖卷就投奔了自己邻村的侄女。
早上我和张鱼唐如意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继续帮着杨村长家办丧事,一来继续打造我们的亲戚人设,二来也能和杨村长的家人更加熟络问出半截山的位置。
然而等我们赶到灵堂的时候,杨村长的老婆也就是我们的老婶子却不好意思的让我们这几天先离开村子,等杨村长的丧事顺顺利利办完过了头七再好好招待我们。
我们三个人都是一头雾水,还以为是自己假冒杨村长亲戚的事情被发现了,但仔细想来我们应该没露出什么破绽。
再三询问之下,老婶子才偷偷摸摸告诉我们其中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