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念念姑娘,你莫要难过,虽然我也不得宠,不过还是能在都护面前说上几句话,我也会替你想办法的。无论如何,女子都还是要有个坚实的依靠才好,你说是不是呀?”
“姚娘子说得是。妾身出身卑微,无依无靠,孤苦一人,年幼时幸得曾公收留。如今还有幸入了北庭都护府,衣能蔽体,食能果腹,已是妾身天大的福气,妾身不敢再有所奢望了。”
姚蕴亲切地拉过她的手,温声软语地安慰她:“你如此想便是最好的了。不过呀,你们原本都是可怜之人,那思思姑娘却很是幸运,一入府就得到了贵人的恩宠。而且啊,都护他还不经意与我提起过收房之事,想来日后她必定前途不可限量。唉,都护性子偏执,若他真心喜欢思思姑娘,我也是没法子的。”
念念柔柔弱弱地看着她,白皙粉腮上犹有浅浅泪痕,可是心境却大为不同。
姚蕴热切呵护地亲自送她出门,转身之时,却只剩下阴鸷寒凉的目光。
“不好了不好了,姚娘子,不好了”
白芷慌慌张张地小跑进了院子里。
姚蕴淡然自若地放下手中沾着画料的狼毫,就等着有人来向她禀报了。
“白芷,说过多少次了,做事要淡定说话要从容,发生何事了?”
“姚娘子,那思思姑娘起了疹子,听说瘙痒难忍,抓得血痕都冒出来了,煞是恐怖。”
“请郎中了吗?”
“请了请了,听闻郎中还在诊治呢。”
姚蕴把才绘制好的画纸仔仔细细地压好,笑吟吟地带着她往外边走去:“走,我们去瞧瞧。”
偏院里头闹闹哄哄的,屋子里头传来思思姑娘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丫鬟们进进出出,不停端来了热水和干净白布。若不是知道她的病因,还以为是哪家怀着身孕的娘子在迫切危急生产呢!
回廊下处,念念姑娘守在屋子外头,时不时探头遥望,神色焦急惶恐,来回跺脚急步。
“念念呀,这到底发生了何事?思思她怎么突然就染了急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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