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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娘子收好钱袋子。这小方盘城不比中原地区,小娘子还是当心为好。”他厚唇微启,真情实意地提醒她,嗓音浑厚有力,而且这一口汉话还说得甚是流利。
姚蕴朝他微微屈膝行礼:“多谢郎君出手相助,小女谨记在心。”
一行三人回到了客栈,姚蕴脸上的淡淡笑意才黯淡下来,总觉得哪里透着古怪,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古怪。
回到了厢房,却发现萧承毓不在屋子里头。她和衣而眠,脑海里迷迷糊糊地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很快便沉睡过去了。
半夜时分,就连萧承毓爬上了床榻与她同塌而眠,她都没有察觉。因为今夜,她竟然忘了锁好房门!
翌日清晨,一行人整装待发之时,她终于瞧见萧十四冒着热汗小跑回来。
“十四侍卫,如何了?”她朝他挥了挥手,急切期盼地望着他。
萧十四喘了几口气,恭敬回道:“姚娘子,那小郎君的确是有个重病卧床的妹妹,属下连夜送他们二人去了医馆,诊治的郎中说是得了一种名为胸痹的痼疾,需要好生卧床休养才好,属下已经垫付了一年的药钱。今日清早属下亲自送他们回了家,离开前还跟四周的邻居仔细打听了一番,他们二人的确是长久居住在那处的,父母早逝,徒留他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属下确认无误后才离开的。”
姚蕴细细斟酌着他的话,终于大松了口气,也许只是她多虑了。
“多谢十四侍卫。快上马吧,我们要准备出发了。”
马车飞驰,骏马奔腾,席卷起了满地的黄土飞尘。再行过了二十几公里,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巍然耸立的关口——玉门关。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一旦踏出了玉门关,从今往后恐怕是四五年都不能再回来了。
她转头回望身后广阔无垠的黄土沙漠,风起飞扬,不知是沙子迷了眼还是眼糊了沙子。
虽然还是七月盛夏,可是在这西北偏僻之地的玉门关,簌簌吹来的轻风已然多了几分透骨凉意,蚀灼得她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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