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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亲随闻言,立时惊道;“这世间除却宗主他老人家与大师兄外,竟还有人能悄无声息,近了少宗主身前?还能一剑毙命于他?”
收回目光,散发之人,微叹一声道:“这才是我要找出真凶的原因...这世上在我之上的用剑高手不少,但如今在这汴京之境外,且在望离山庄附近的,就只寥寥数人了!”
“大师兄是说...师父会怀疑...怀疑你?”亲随之人闻言,顿时听出了大师兄言外之意,顿时惶恐,可转念一想随即又开口道。
“一寺、一观、两剑、三刀...这用剑高手,可不止咱如水剑宗,据我所知,那凌云剑宗首徒剑十方、还有那江凝雪皆不在门中,是否会是他们对少宗主暗下毒手?”
散发之人,微微摇首道:“不会...门中先前就已传回消息,数月之前,剑十方与江凝雪二人就已携凌云剑宗数名弟子,一路北上,宗主遣我派人暗中一路随行,直至北境,方才跟丢,算算日子他们没有这么快赶回...况且...”
大师兄说着,目光已再落水沧澜喉间伤口之上:“况且凌云剑宗剑招大开大合,与少宗主伤口并不相似,且就算是剑十方动手,少宗主也绝不会无一战之力...”
“这么说来...这凶手...会不会是剑凌云?”亲随之人似仍不甘心。
冷笑一声,散发之人犀利目光终是带着些许嘲弄笑意,扫了一眼身旁亲随:“你我下山之时,剑凌云身在何处?”
“在...在与师父他老人家...”经此提醒,亲随终是想起,话音未落,散发之人已然接过话来。
“那便是了,我等一刻不停,全力施展,依迹寻来,除非那剑凌云能飞天遁地...况且如他离了望离山庄,师父怎会不加警觉?”
“如此一来,能够一剑毙命的,就只有...只有...”经此分析,亲随已是不觉将目光落在身侧‘大师兄’身上,许是知晓大师兄性子,言至最后,已然不敢再说下去。
大师兄自嘲一笑,随即将目光转向亲随:“你不敢说,我替你说...你是说如今能够一剑了解少宗主,且又在望离山庄境内的,就只有我了...”
“师弟不敢!”亲随惶恐,连连抱拳,随即想到这一路行来,师兄并未远离自己等人,并无机会下手,想到此,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这一切皆被大师兄看在眼中,这才长叹一声:“你与师弟们就算作认证,以咱师父的性子,你觉得他老人家会相信吗?”
“这...”亲随乱了心神,哪还能思索许多,不过大师兄却甚从容,散发之中的眉头稍蹙,继续开口。
“所以才要速速查明凶手,免去你我众人性命之危...”
“大师兄!”正当两人交谈之际,先前林中探查的一众弟子已纷纷返回复命。
“报来!”大师兄撩起宽袖负后,立时开口。
“我等适才向北而行,探查数里,皆不见任何行踪...”
“禀大师兄,我等适才向东而行,亦不见人之踪迹。”
“大师兄,我三人向西而行,不见有高手行迹。”
大师兄伸手摆弄着散乱长发,稍忖片刻,开口问道:“为何无人南行?”
众弟子闻言,相视一眼,随后一人出列道:“大师兄,这南向,正是汴京,难不成这杀人凶手,行凶之后,还敢往汴京逃窜?汴京城外,便是望离山庄,这凶手难不成是想自投罗网?”
“尔等想想,用剑高手...出现在汴京城外,杀人...他想去哪?又会去哪?”大师兄瞧见师弟们眼中疑惑,不急不缓言道。
“原来如此!”众弟子登时恍然,个个目凝怒火,心中皆想这凶手竟如此嚣张,杀人之后,竟还望汴京而去,简直不把如水剑宗放在眼中。
大师兄自然也将众人神情瞧在眼中,当即下令道:“追!往汴京方向追,我倒想瞧瞧,是何人杀我如水剑宗少宗主。”
众弟子得令而行,只在令出之时,皆化残影,向南方疾行追去,只余大师兄与那亲随殿后。
直至再无旁人,大师兄方才下令,让这亲随将水沧澜尸身好生收敛,自己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