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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切不可拜小弟,你我既已是共进退...回转凹谷之行,尚需兄助小弟一行...那少年狡诈,且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境修为,如此番走脱了他,将来说不定会成为你我用兵南下的最大障碍!再者说了,以兄与弟之武境修为,即便受伤,要取那小子性命,依然易如反掌。」
易黜心中暗暗冷笑,淳于复如此劝自己,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带他回往凹谷,取了那小子性命,这一切自然早在预料之中,此时距离开凹谷少说也有个把时辰,一来一回,以那小子心思,怎能不查危险,想来等到二人赶去,他们早已离开。
心中虽笑淳于复短智,可面上却满惶恐之色,顺势开口道:「既是将...兄弟之请,愚兄怎敢不尽心竭力相佐...兄弟的伤...」
淳于复一心要取少年性命,听得自己之言拿捏了义兄,当即大喜,忙扶住面前义兄,共转而回,直循来路折返而去...
直至两人身影彻底消失,林中才响起轻微沙沙之声,模糊身影从一侧林中悄然现身。
西隆深山毒瘴丛生,鲜有活物,且以易黜与淳于复两位知天武境之高手都不曾查察觉,足见此人修为之高。
瞧着两人远去背影,这人南望开口,但却不知意指谁人:「这两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早知此番北上如此麻烦,还
不如闷在门中,醉酒享乐的好!」
言罢似是想起了什么,单手指诀瞬出,闭目沉思片刻,许是依旧得不到回应,只得撤指。
从腰间撤下随身酒囊,仰首灌下一大口,拭去嘴角溢出的酒水,眉头蹙得更深:「此间能灭那万余人口的,看来就是这两人,唐剑莲花感应消失前,应是这附近,看来要寻到她,也只能跟着这两人了...眼光不错,可你哪知道这小子闯祸结仇的本事也是不小...」
瞧向手中酒囊,这人思忖片刻,终是一叹,好似酒鬼醉后胡言乱语般自言道:「谁让他是她心中之人,再说了,吃人嘴短,谁让我又喝了人一场酒来着...事情要紧,他已北上去往...不能再等,先寻到人再说...」
话音落时,静谧林中忽起无源之风,将此人身形遮掩,一息之后,风自散去,林中重归平静,再瞧不见此人身影。
——
凹谷崖边,两道身影正阻拦着面前白衣身影,苦苦规劝,远远望去,望不清面容,直至月光洒落三人身上,方才瞧清,正是先前被顾萧点中定身之穴的江凝雪三人。
少年以身为饵,引开追杀,换得三人安全,待得冲破穴道,寻迹至这凹谷崖边时,烟袋锅与江凝雪二人立查不妙,身前于烈或许不知,但江凝雪与烟袋锅二人在莫郡山中见过凹谷。
尤是江凝雪,与顾萧在凹谷之中曾与兵俑、无面将军交手过,
深知其中危险重重,那俑将之威历历在目,江凝雪瞥向凹谷之中平静水面,心中担忧顿满。
不过江凝雪仍在自我安慰,此谷虽形似莫郡山中那处凹谷,但此时已呈湖泊之状,或许少年并未追此湖中...心中暗暗思忖之际,却被烟袋锅轻呼声打断了思绪。
「江姑娘,于兄!」两人侧目望去
,见烟袋锅蹲伏不远处,打量着手中一物。
快步而去,直至烟袋锅身旁,江凝雪才看清他手中之物,正是先前三人潜入莫郡时所用飞天爪,少年在离开之时,从烟袋锅处带走。
足印踪迹,消失在这凹谷之前,飞天爪又出现此地,那便意味着自己心中最担心之事发生了。
烟袋锅自随江凝雪一路北上寻找少年,又与他二人在雁北经历了这许多事,早已明了他们的性子,见江凝雪冰寒目光扫过飞天爪后,转向一旁凹谷水面,瞬间知晓了她要做什么。
面前凹谷水面,尚不知其中隐藏了什么危险,木兄弟又下落不明,怎能再让她冒险,忙身形一闪,拦于江凝雪身前劝道:「江姑娘不可!这...这凹谷水深,且天寒地冻,这水面竟未结冰,实是诡异蹊跷,不能冲动行事!再说飞天爪虽出现在此,并不代表了木兄弟就这水中...」
于烈听得烟袋锅开口,反应过来女子要做什么,忙也劝道:「是啊,姑娘,木小兄武艺绝伦,又心思机敏,想来不会有
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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