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白衣女子身前,严青川勒马止步,沉声开口道:「听闻姑娘孤身前来,指名道姓要见严某,不知是何紧急要事!」
瞧着这位齐云宗师独子,游龙鳞渊掌之传人,负于白衣仙子身后的惊鸿剑似是感受到勒主人心境,在鞘中跃跃欲试。
一时间,将将送走凛冬之春风,寒意再起,似将十丈之地尽化寒冬,严青川并三十余巡守轻骑足下已渐消融之积雪再凝寒冰...
战马们似也感受到了危险临近,躁动不安,纷纷扬蹄嘶鸣,三十精锐好不容易形成的戒备阵型随着座下战马被扰,瞬间破开。
众人皆惊,这些战马,常年随军出征,即便面对刀斧箭雨,亦不会退缩,怎得今日性情大变。
诸将不明,可严青川却知,早已眉头紧蹙,眼中震惊已掩盖不住,喃喃开口:「凝雪成冰...器人之境!姑娘好手段,难怪不屑伏兵之举,不知是哪位前辈门下高足,前来赐教?」
言出一瞬,周身霸道真气四散出体,将扰的战马不安之寒意尽数震散,便是足下早已凝结成冰之将融积雪,也瞬间碎裂开来,变回雪水,融于泥土之中...
正不屑女子寒意功法被自己如此轻松化解之时,忽觉一阵寒意顺着马蹄攀附而上,手中牵扯之缰绳瞬间凝出冰珠,诧异之下,严青川赫然发现自己坐下良驹早已被寒意所侵,没了生机。
此刻自己仿佛坐在一尊冰雕之上,若不迅速抽身,怕是数息之后,自己也如同坐下马儿一般,察觉一瞬,严青川并无犹豫,运足内力从马背一跃而起,向后连跃丈余,站定身形一瞬,却听不远处凝立身姿之仙子口中轻声叱道。
「破!」
此字一处,已近成冰雕的良驹浮现层层裂隙,如真正冰雕受到重击一般,随着裂隙愈发蜿蜒,终听到「咔嚓」一声,马儿再无发承受寒意之盛,化作碎裂冰块,爆裂开来。
此良驹乃是圣上亲赐,严青川瞬间暴怒,正想动手一瞬,却听女子再度开口。
「他心胸宽广,以德报怨,不似你们一般只会玩些下作手段,杀你坐下马儿。以示小惩,若再对他施阴谋诡计,下次,可没有马儿替你命丧当场了。」
盛怒的严青川,一头雾水,哪里管得许多,当即就想要出手之时,忽地心思转动,想起女子口中「以德报怨」,随即便想到了自己在莫郡之中,对前来施救的少年出手偷袭一事,而他却并未在意,依旧肯现身为高登巡守军解围一事...
怒意顿消,带着些许试探,严青川开口问道:「木一是你什么人?」
见得面前这位游龙掌传人,终是想到了自己出手之因,江凝雪冷眸微抬,迎上虎目试探目光,冷冷开口:「总还不算傻。」
「你是为莫郡之事前来。」知晓女子所为何来,当即放松些许,眼下雁北局势,若只为了这等私下仇,反倒不足为虑,如若不明动机,才更让人担忧。
江凝雪杀马威慑,替少年一出在莫郡之中所受之气,随着严青川开口,也终是冷静些许,眼下要紧的,便是木一交代调兵一事,可自己适
才一怒之下,却成眼下针锋之局,稍作思忖,开口答道。
「我为雁北之事而来。」
此言一出,倒让严青川顿陷疑惑,这女子出手杀了自己坐下良驹,不为寻仇又是为何,而今却话锋突变,转向雁北之局,只得强压毙马之怒,冷冷开口道:「姑娘说的是什么雁北局势,请恕在下不明。」
虽是猜测此女子是为木一而来,但眼下雁北之局尚未明了,谨慎之下,严青川装傻充愣,并未实言相告。
「单斌欲反,解救雁北百姓唯一方法,便是引城外三路巡守军入城。」江凝雪没有闲工夫与严青川在此浪费时辰,单刀直入,将此来目的说出。
虽早已推断出了单斌目的,但严青川依旧震惊不已,顾不得杀马之恨,开口追问:「姑娘从何得知此等消息,又如何笃定单斌要反?」
想起临别之际,少年吩咐,江凝雪冷声轻言:「雁北封城,军例定在城中云来客栈,昨夜客栈外早已布满刀斧手,只待军例之日,杀手齐出,将雁北诸将斩杀当场,到时十万雁北大军,群龙无首,若是此时北晋率军突袭雁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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