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尺天涯不由又有些沮丧。
顾萧此刻的心中却是急切,自从知晓了尺千刃想要截杀万钧的事,他的心头如有一块巨石一直压着,虽然自己只是一介平民,但若是万钧身亡,晋国必然会再度向齐云用兵,到那时,生灵涂炭,百姓遭殃。
若要救下万钧,就要先将那天字房的客人救下,想到此处,顾萧将踏雪、点水两寻运到极致,黛色大氅迎风掠起,顾萧的身形渐渐甩开尺天涯。
尺天涯早已过了而立之年,本不是争强好胜的年纪。可悦来楼中比斗拳脚功夫,就未在顾萧身上讨得便宜,如今轻功也被对方甩开,倒是激起了尺天涯的比试之心,也将轻功运到极致,追着顾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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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袋锅尺信身上已有了数道伤口,适才为了护着沈驭楼几人,烟袋锅与尺伏交手。
初动手时,烟袋锅仗着尺伏的略微轻敌,抢了先机,手中双刺抢攻,挑、点、贯、带、劈、甩、挎,摆、裹、托、推、绞、拨、扎,招招直逼要害。
烟袋锅本就研习追踪之术,脚下功夫自然利落,借着抢攻,又有步伐优势,招招抢攻,灵蛇出洞、喜鹊穿枝,将手中双刺灵动发挥到了极致。
尺伏知道自己这位师弟的功夫深浅,当年在墨门中就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便生了轻视之心,被烟袋锅绵延不绝的杀招抢了先机,只得且退且战。
反手刀格住双刺,尺伏瞬时翻腕一绞,想借着此招将尺信手中双刺绞落,没想到尺信双刺已是回招避开,尺伏瞬时正手刀横斩,欲抢回先机。
烟袋锅自然晓得师兄的心思,回招时见单刀斩来,手中双刺竖起格挡这刀,刀威余劲将烟袋锅整个人弹开。
烟袋锅自知一旦丧失先手,必会落入师兄的刀势笼罩之下,虽然被刀劲弹开,烟袋锅身形后退之时,反身抬肘,从肘下绑着的两根细管中激射出两枚针形暗器,冲着尺伏咽喉飞去。
冷笑一声,尺伏反手刀出,‘叮当’两声,反手刀将两发突袭暗器击飞。
虽偷袭失败,但短短一瞬也已为烟袋锅获得了喘息之机,为了再度抢下先手,烟袋锅并不多等,双脚触地即起,跃至空中,将双刺反握,双掌凌空推出。
原来烟袋锅的袖中也装满了暗器针筒,只见短短数息,烟袋锅双掌如同凌空出掌,袖中不停飞出针形暗器。
曾经自己信手拈来便可轻松击败的师弟,今日如同刺猬一般浑身尖刺,让尺伏头痛不已。
双刀疾挥,尺伏用刀花将身前尽数笼罩,只听得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
烟袋锅的袖中,肘下,甚至是口中、鞋底,浑身都藏了暗器,靠着不停的催发暗器,烟袋锅又重新抢回了先机。
约莫过了盏茶功夫,烟袋锅身上的暗器被尺伏尽数挡下,尺伏身旁雪中,密密麻麻的插着数十枚针形暗器。
烟袋锅翻身落地,胸口不住的喘息,适才交手,内力消耗甚大,烟袋锅反手摸向后腰装有暗器的针囊,发现针囊已空。
侧首向着身后尚有神志的宋书说道:“想法让二人醒来,你们三人快走,我拖不了多久了。”
不待宋书回神,烟袋锅已纵身扑向尺伏。
尺伏冷笑:“我倒要看看师弟还有多少暗器可以发。”随后纵身跃起,与烟袋锅战做一团。
宋书不知这人为何要施出援手,但有生的希望,谁又会乖乖等死呢。踉跄着去呼唤晕厥的夫人与沈驭楼二人。
战圈中的尺伏双刀,此刻却如催命的恶鬼,刀势凶猛,如同百鬼夜行,招招相连,一刀声势强过一刀,烟袋锅招式已尽,此刻只能护住要害,全力抵挡。
二人空中缠斗,双双落地,刀影与双刺刺影交织不停,数息之后,只听一声闷哼,二人身形旋即分开。
尺伏仍是那副冷笑模样,之时身上的黑衣劲衫已被短刺划开几处,露出内里。
反观烟袋锅,肩口一道刀痕深入骨,正冒着鲜血,可烟袋锅的神情确如同无伤一般,并未看出丝毫改变,眼中坚定瞧着尺伏。
“师弟,若你此时收手,与我杀了那三人,我还可在千刃师兄那替你求情。”尺伏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语气却如同猎手玩弄猎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