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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而来的威武声,让课室里的武生们面露诧异。
等道回过头,便见竟然是舳舻侯,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课室外面。
武生们停顿了片刻。
也不知是谁人最前开了口,眨眼间整个课室里一阵轰鸣而起。
“大明威武!大明威武!大明威武!”
“大明威武!”
“……”
这讲武堂里最大的课室,仅仅只是一瞬间,就被武生们的呼喊声给塞得严严实实。
武生们喊着喊着,内容却是渐渐发生了改变。
“陛下万岁!”
“太子千岁!”
“太孙千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明万岁!”
等喊到了最后,整个课室里已经彻底乱起来了,每个人都在喊着自己的心声,浑然不顾周围人究竟是在喊着些什么。
朱寿脸上露着欣慰的笑容。
国家能有这些敢于舍生忘死、为社稷抱以马革裹尸而还的武生、军人,盛世何其不来也?
朱寿默默的循声而来,又悄无声息的携声而返。
未几,便怡然入歇。
当讲武堂的武生们在欢呼,京师内外诸军营在欢歌载物之际,青龙街上的太医院,却是一片寂静。
最新的医用操典明确规定了,太医院内部务必保持安静,方便病患修养。
其实太医院里的病患并不多。
能动用太医的,一般都是宫中贵人,亦或是当朝权贵官宦。但有时候,情况也会不一样。
譬如太医院这两年时常会开展新的医学研究。
尤其是在外伤方面。
于是,太医院里便多了很多京师内外诸营,因为操练而负伤的官兵将士。
夜色渐渐染晕了天空,日光早已消失不见。
青龙街上,一袭身形,自礼部衙门往太医院这头而来。
任亨泰在衙门里便脱了官服,换上一水靛蓝的袍衫,低着头到了太医院门口。
守在门前的护卫瞧着竟然是大学士、礼部尚书。
忙着就要上前作揖行礼。
任亨泰抬起手:“免礼,翟部堂可是在太医院中?”
“回部堂,翟部堂今日是直接被送来院中,至今还未醒来,也就没叫他家给接回去。”
护卫见任亨泰有意低调,便将语调也放的低了一些。
任亨泰点点头,自顾自的进了太医院。
一入太医院,便是飘散在空气里的各种草药味。
任亨泰循着路往安顿病患的位置过去,越是靠近,空气中的草药味便愈发的清澹起来,反倒是另一种有些刺激的气味,更加的浓郁一些。
隐隐有酒味夹杂其中。
病房外,是有两名身强体壮,穿着一身白大褂的药童蹲在墙角,权当是看护的意思。
见着任亨泰过来,一个能当两个任亨泰的药童站起身。
“你是何人?”
任亨泰抬起头:“本官寻吏部尚书翟善而来,今日太医院谁人值守?”
本官。
那便也是官。
能寻吏部尚书,至少也得是个三四品的大官。
药童认不出任亨泰,态度却是恭敬了许多:“翟部堂在病房最里头的单间,今日是水院使值守太医院,此刻正在后堂处理一起京军官兵的外伤。”
问清了翟善的所在位置,任亨泰却是不急了,反倒是好奇的询问道:“怎么水院使这等时辰亲自处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