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节大婚的事情,何曾有时间操办税署。」
王儁默默的念叨着,继而说道:「本官以为,税署现如今就是缺了一个真正掌总的人来担当大任,专心税署一事。」
说完之后,王儁默默的低下头。
谁都知道虽然如今太孙不怎么管税署的事情,可燕世子在跟随太孙回京之后,就是一心在操办税署诸事,至于那讲武堂里的蹴鞠赛,不过是闲暇至于的游戏而已。
詹徽张开嘴,无声的吐出一口气。
「既然如此,此时便各自操办起来吧。国朝诸事艰难,还望诸位能同心合力,勠力同行!」
……
诏狱。
这里永远都是喊冤最多的地方,也是最能让人不寒而栗的地方。
幽暗,是这里的主色调。
血腥,是这里的主气味。
腐烂,继续腐烂,是大多数人进入到这里之后的命运终点。
昏暗的光影下,朱允熥微微皱眉,坐在诏狱最深处的一间提讯室。
外面,是叮叮当当的镣铐声传来。
每一下都能让心有隐秘的人胆寒惊惧。
咯吱。
被黑暗浸泡的门框,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像极了阴曹地府里那些夜叉鬼差们索命时的配乐。
脸色阴沉的孙成,带着手脚都戴上了镣铐的万金彪走进了提讯室。
当头一眼。
朱允熥就看清了脸色黑黝、头大身形也大的万金彪。
这就是个憨货!
走进提讯室的万金彪同样也看到了坐在条凳上的皇太孙,不禁眼眶一热,鼻子一抽,便带着哭嗓重重的跪在了朱允熥面前。
万金彪的额头重重的敲在地上。
「属下没有杀人。」
「属下愧对殿下栽培。」
「属下罪该万死!」
朱允熥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长叹一声,默默点头:「孤坚信你没有杀人,孤坚信你无罪。」
没有任何的提问。
唯有两句坚信。
便是能在大罗城头力战一十二人,重伤之后仍要继续提刀上阵的万金彪,终于是一下子嚎啕大哭了起来,脑门更是一下一下的重重磕在地上,乓乓作响。
一旁的孙成有些于心不忍,摇摇头,上前一把拉住还要继续磕头想要将自己磕死在太孙面前的万金彪拉起来。
等他将万金彪拉起来之后。
便见万金彪已经磕的是满脸血水。
朱允熥盯着万金彪那还在往外流血的额头,这样的汉子,没有死在大罗城,却要在这应天城里被构陷的想要以死谢罪,只为了不辜负自己的信任。
长叹一声,朱允熥轻声询问道:「你老娘现金怎么样,听说之前每每阴雨天的时候从事浑身酸痛,彻夜彻夜的睡不着。媳妇最近又怀上了吧,两个大的可有什么打算?」
万金彪双目含泪,一听到这话,又想要磕死在太孙面前。
刚刚低下头,却看到太孙的脚已经伸到了自己眼前磕头的地方。
万金彪重重的咬住嘴唇,直到口腔中感受到血腥味后,才抬起头:「殿下时刻记挂属下家卷,属下无以为报。
家中老娘如今每日都在服用太医院送来的草药,身子骨也渐有改善,颇为硬朗。
贱内已经不做工了,就在家安心养胎。
老大前几日……前几日说以后也要替殿下干起属下现今做的事情,老二还小整日里只顾着想要有个妹子。」
「如此就好,家庭和睦安稳,才能过长久的好日子。」朱允熥默默的说了一句,然后抬头看向孙成。
孙成点头道:「老太太现在每日都说,殿下定是长命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