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更是大喊道:“爷爷,不要进去!”
然而,这时迟那时快。
已经自顾自循声熘到前头这边院落里的朱元章,手掌已经是放在了屋门上,轻轻一用力。
伴随着咯吱声,屋门就被朱元章给推开。
旋即。
“啊啊啊啊啊……”
“老流氓!”
“快滚出去!”
“来人啊……”
一阵女人们惊慌失措的刺耳呼喊声,从那座院落中的屋子里传了出来。
朱允熥冲到了屋门前,赶忙将门给合上,拉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老爷子走到一旁。
被骂作老流氓的朱元章,直到这个时候才渐渐的气愤起来,伸手指着面前的屋子,瞪大了双眼:“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朱允熥看着一个女人的脑袋趴在窗户上,对着外面看,便轻咳一声,低声解释道:“这里面都是妇人们在做活,出力气,又闷在屋子里,难免会更热。若是再不让她们穿的少一些,人真的待不下去,事情也做不成了。”
朱元章咬着牙哼哼道:“满屋子一片白,咱甚也没看清,一把年纪还要背上个老流氓的骂名,真真可恶!”
可是呢,屋子里又都是他的治下之民,还是一帮子的妇人。
这就让朱元章有种有气无处撒的憋屈。
朱允熥如同哄着老小孩一样,轻声说道:“都是爷爷您教化的好,妇人们都是知礼的,若是放在前元那些个元人女子,被看了也就看了,说不得还得要给您拉进去。”
骂前元,骂元人,是大明朝如今一以贯之的政治正确。
朱允熥将元人提熘出来做对比,果然就看到朱元章脸色瞬间缓和了下来。
老爷子更是冷哼一声:“元人之女如何能与我明人相提并论!不过是应有的规矩而已。”
见到老爷子不再追究这件事情,朱允熥暗自松了一口气。
而朱元章却是忽的反应了过来,拉住朱允熥问道:“你小子放了这么些妇人在这些屋子里,到底是在做什么?”
朱允熥默默一笑,领着老爷子到了一旁另一间屋子里。
这件屋子里没有光着膀子,露着大腿,腰上露着肚脐眼弹棉花、做棉被、棉衣、棉甲的妇人们。
有的是堆积如山的已经做好的成品。
一进到屋子里,朱元章就开始拿手到处触摸着。
“是浙花?”
看着那洁白如雪的棉丝,还有那独属的触感,朱元章眉头一挑,却又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朱允熥点点头,拿了一件棉衣到了老爷子面前。
朱元章看了一眼,便张开双臂。
随后,就由朱允熥为其穿上那件鼓鼓囊囊的棉衣。而后朱允熥又取了两张棉被放在地上,手掌煞有其事的拍了拍。
随后,他便躬身站在一旁:“爷爷,您试试。”
穿上棉衣的朱元章,身体显得有些臃肿,然而他的双手却是不停的在自己的身上拍打着。
软!
太软了!
身子也开始热了起来。
听到乖孙儿的声音,朱元章点点头,慢悠悠的弯腰屈膝,缓缓的坐在了棉被上。
还是软!
随后,朱元章轻轻的躺在了整张棉被上。
朱允熥则是跪坐在一旁,拿了另一床棉被:“这些都是用棉花做出来的棉被棉衣,爷爷您试试如何。”
说完之后,朱允熥便将手上的棉被盖在了老爷子的身上。
时间滴答滴答的,在隔壁屋那一声声弹棉花的声音下流逝着。
如此夏日,朱元章穿着棉衣,垫着棉被,盖着棉被,瞪大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