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已经在中都凤阳城带了快有十日。
按照老爷子的要求,祭拜老朱家在凤阳的祖坟,自是一早就完成了。
有礼部的官员在,中都留守司这边配合的很是尽心尽力。
或许是这些尽管远离京城的官员,照样有着敏锐的政治嗅觉,知晓大明朝未来的走向已经悄然定下的缘故。
随后,在朱允熥来到凤阳城的第三日。
朝廷那边就有旨意送到。
大明洪武皇帝赐婚皇孙朱允熥与信国公府长孙女汤鹊清。
朝廷那边的反应如何,人在中都的朱允熥不得而知。
但凤阳城中,信国公府却是大摆宴席三天三夜,则是让中都热闹了好一阵子。
光是中都留守司官员,送到信国公府的贺礼,便堆了满满一屋子。而由于朱允熥本人就暂住在汤家,中都这边的官员自然不会放过此等拍马屁奉承的机会,另外备了一份同样的贺礼,将汤鹊清的小院给挤得水泄不通。
直到眼下,城里的热闹喜悦气氛,方才渐渐的澹了下来。
跟随朱允熥出京回中都的礼部等各部司衙门官员,也终于是发挥了老爷子安排之中的作用,每日里都要从城中驿站前来汤家,与汤家的人商议皇孙和汤家长孙女定亲成婚的流程。
按照从应天城送来的旨意,皇帝这次要大办特办,将这桩婚事给办的风风光光的。
甚至于,从京城赶来传旨的太监,都隐隐透露出,应天城那边已经在为他选址营造日后成婚之用的郡王府。
只不过,这中间都没有朱允熥和汤鹊清什么事情。
所有的人都在围绕着他二人运转,却都不需要他们二人插手其中。
如今已经九月初,天气也逐渐的凉爽下来。
汤府后院并蒂双子楼外。
朱允熥和汤鹊清坐在院中凉亭里,孙成和汤鹊清的几名婢女伺候在一旁。
院门外,不断的有人搬运着沉重的大红漆木箱子进来,再走进楼里放置好。
领走的时候,还不忘对着凉亭里的朱允熥和汤鹊清道一声喜。
“三爷,这是颍川那边官员和勋贵送来的贺礼。”
孙成站在凉亭边缘,回头小声的介绍了一番。
朱允熥眨眨眼,看向一旁无心品味糕点的汤鹊清。
“为什么都是送给殿下的!”汤鹊清放下手中的糕点,黛眉皱起,双手捧着下巴,无奈的望着送完合理后离去的人。
因为朱允熥现在就住在这座院子里,所以中都这边官员送来的贺礼,都是直接送到这边。
看着在那抱怨的汤鹊清,不施粉黛却清秀温润的脸颊,浮现的不满。
朱允熥好笑的说道:“要不我都留在这里给你?”
“不要!”汤鹊清眉头皱的更紧,急切的转头瞪着眼看向朱允熥。
她这一声不要,引来了几名婢女的注意。
只见汤鹊清在朱允熥疑惑的眼神下,忽的红着脸说道:“放在这里,就要被家里拿去了。”
朱允熥眉头一挑,羊装不懂道:“那怎么处理?”
汤鹊清有些烦躁娇羞的偏过头,滴咕道:“殿下带回应天城,等……妾身去应天,都是妾身的!”
思路客
几名婢女立马掩着嘴,肩膀不停颤抖的偷笑着。
朱允熥亦是满脸的意外,旋即反应过来。
他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眯成一道缝的眼睛,盯着面前神色郑重言出即是守财奴的汤鹊清,这位未过门的媳妇儿。
汤鹊清被这几人弄得一阵心乱,也知晓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心烦意乱的抱着脸,胡乱的摇晃着身子。
朱允熥好不容易止住笑声,看着脸颊已经通红的汤鹊清,轻声开口:“家里待得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