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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死面前,他终究还是妥协了。
闻言,两名锦衣卫相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就这?
还以为有多硬气呢。
二人拖着已经失禁的方从礼回到了房间。
林芒好整以暇的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的品着茶。
“说吧,那批宝藏究竟在什么地方。”
方从礼重重吐出一口气,叹道:“林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您究竟想做什么。”
林芒略微抬眸,暼了他一眼,随手丢出一张写满了姓名的纸张。
“说吧,是不是他们指使你监守自盗的?”
方从礼暼了眼名单上的人名,浑身一颤,不可思议的抬头盯着林芒,惊恐道:“你疯了?”
这纸上所写,皆是南京各个官员,其中更是涉及许多大员。
别看在南京的许多官员都是来养老的,但他们的根基以及背后势力同样不弱。
没本事的,根本不会来到南京,早就流放荒无人烟的偏僻之地了。
许多人背后更是站着各个家族,在朝堂上的势力亦是盘根错节。
这些人分明就是这些时日以来,阻碍锦衣卫查案以及阻碍新政推行之人。
只是他们毕竟位高权重,若无实际的证据,也无人敢轻易动他们。
“疯?”林芒轻笑一声,脸色渐渐冷了下来,漠然道:“疯的是他们!”
“阻拦锦衣卫行事,下场只有一个……”
“那就是死!”
林芒转身,神色冰冷的盯着方从礼,冷声道:“说吧,你背后站着的是谁。”
“你只有一次机会!”
“本官有的办法是让你开口。”
单单一个方从礼,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或者说,若说只有一个方从礼,他必然是不信的。
方从礼微微一怔,神色异样。
嘴唇轻动,几次欲言又止。
注意到林芒凌冽的眼神,方从礼轻叹一声,低声道:“应天府尹王明章。”
林芒冷冷一笑,意味深长道:“倒是藏的够深的!”
刚刚他以变天击地精神大法时刻注意着方从礼,其说话时精神并未有异常。
这表示此人所说的确是真话。
从当初见面之时,他就觉得此人相当不简单。
严觉曾言,在江南清查锦衣卫以及推行新政之时,这位应天府尹就多有帮助。
又说此人在应天府被架空,颇有些郁郁不得志。
但他一至江南,便赶来迎接。
若说是想巴结锦衣卫,倒也说的过去,可一路交谈,他都未曾从他的身上感受到半分投机者该有的感觉,反倒是有一抹清高与自傲。
试问,一个高傲的文官,又如何会去巴结锦衣卫?
何况应天府尹位低而权重,能坐上这个位子的,又岂会是简单人。
只是连他都感到意外,此人竟会是方从礼背后之人。
说出后,方从礼似乎也释然了,平静道:“我们只是合作关系罢了。”
林芒冷冷道:“写认罪书吧!”
方从礼轻叹一声,抬头望着林芒,自嘲一笑:“不愧是敢闯少林之人。”
说罢,接过一旁锦衣卫递来的纸笔,写起了罪状。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诬陷,可那又如何。
他也看出来了,这位摆明的就是在找一个光明正大对他们出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