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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帐宣召,大君说您不必再到金帐,直接到格勒大汗王家里去。”
陆泽微微颔首。
苏玛将披风的羊绒内衬黑袍给陆泽披上,认真的将袍子领口位置的扣子给系好,随后看着骑着追飒的陆泽,消失在了视野当中。
而就在这时候,木犁忽然出现在了小院里。
老将军的目光看向苏玛,对着她递过去了个眼神,似乎是有些话想要跟苏玛说,少女对着木犁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了另一边的大帐。
木犁盯着苏玛,眼神里透着比外面刺骨寒风更冷冽的意味。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找你的目的是什么。”
“上次羊羔节,世子殿下在北都城的东城街遇刺,与世子同行的没有铁颜铁叶两兄弟,只有你这个龙格家的女子。”
“那些刺客是如何知晓殿下的行踪?”
苏玛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原地。
木犁死死盯着苏玛脸上神情以及眼睛里的细微变化,却并没有在少女身上看出更多的情绪变化,木犁许久之后才再度开口,道:
“你的家族被青阳骑兵所灭,这种血仇是无法化解的,大君允许那七万妇孺稚童活下去,是大君对于狮子王的愧疚。”
“可是,龙格家的女人,你跟我们青阳的世子,走得太近了些。”
苏玛这时终于仰起头来。
只是她脸上的神情莫名,似乎有些在嘲弄木犁的意味。
而奴隶出身的木犁将军并没有恼火,反倒是笑了笑:
“不是你出卖的世子,这最好。”
“草原上,只有亲人跟朋友才有着出卖的机会,敌人则永远不会。”
“龙格凝苏玛,我会盯着你的。”
......
陆泽在来到格勒家族的时候,外围的虎豹骑纷纷对着世子殿下行礼。
如今,数百名精锐虎豹骑将整个格勒家围成一团,北都城里的人们光从这个架势就能够知晓,大君跟世子是真的要彻底将幕后真凶给揪出来。
之前在金帐宫外的广场上砍掉的那些人头,远远不够。
陆泽迈步走入七叔父的家中。
格勒大汗王的家装饰得十分金碧辉煌,远远要比木犁家的那些陈旧大帐华美太多,这里充斥着诸多东陆的名贵装潢,每件物品都价值连城,女仆们清一色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
华族、羽族...甚至还有难得一见的鲛人族。
大君吕嵩并不在这里。
在这边主事的是青阳九王吕豹隐,这位北都城里的第四位大汗王负责来监禁格勒大汗王,因为大君知晓,北都城能够有分量压住格勒,并且抗住内部各方压力的人,只有九王。
陆泽抬眼看向曾在北都城南门与他对刀的九王,对着他微微一笑,随后躬身见礼,道:
“见过厄鲁大汗王。”
“世子殿下不必多礼,这是在格勒大汗王家中搜查到的各种可疑物品,以及详实的口供,我仔细看过,其中并没有太多有用的东西。”
吕豹隐看着面前气度跟半年前截然不同的陆泽,心里不由升腾起感叹,谁能想到当初病怏怏被送到真颜部草原修养的世子,在回到北都城后就变成了要咆哮山林的凶兽。
明明只是一只羸弱的羊羔,三年时间就成为了现在这般模样。
陆泽快速将吕豹隐递来的东西看了一遍,随后笑道:
“我还是去找我那位七叔父聊一聊吧。”
“厄鲁大汗王要一起吗?”
九王摇头:
“不用了。”
看着陆泽挺直的背影,吕豹隐不由想到了在金帐里的大君,身为弟弟的九王不断揣测着兄长的意思,现在的他跟北都城里贵族们一样,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