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之余,苏石看着这些银钱就有些发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尽管他已经拿出了足足一半的好处交了税,给了曹皇后和曹评,但还会剩下这么多钱,旁人知道了怎么会不眼红。
资本论说为了百分百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以上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
这般看来的话,怕是不知道多少人看自已眼红,从而会做出许多他都想像不到的事情。
“不行,必须要哭穷了。”苏石想到这里时,便下了一个决定。
“楼阳,把大喇叭叫来。”苏石对着厢房之外就喊了这么一声。
严宅。
严无我身上的伤势经过休养之后基本已经痊愈。
身体上的伤可以好,心理上的伤却不是那么快可以恢复的。尤其是今天听人说起了俏佳人胭脂铺的事情之后,他座在房间之中,更是脸上寒霜一片。
“一天竟然就卖断货了,一天就卖出了五十万贯?”
嘴中不时就会念叨几句,这个时候的严无我越发的无法心理平衡。
原本这一切都应该都是他的,如果那天他给钱宝施加一些压力的话,这货物的渠道就掌握在自已的手中了。
一步之差呀!
始得现在的他只能去看着苏石风风光光赚大钱,而自已只能在角落之中舔着伤口。
“苏石,你怎么不去死!”
因为太过生气,严无我的诅咒竟然出了声。在然后门外有声音传来:“管家老爷,您在吗?”
“什么事,说。”房间内的严无我没好气的说着。
“大老爷找您,您快过去吧。”门外仆人的声音继续,但这些话引来房门迅速由内打开,严无我一脸慌张的走了出来。
“老爷找我何事?”严无我小心翼翼的问着。他口中的老爷自然只有一人,那就是他的主子,如今大宋的大宗正寺事,也被人统称为大宗正的赵允让。
“不知道,只是大老爷的脸色不是太好,老爷小心一些。”那个来传话的仆人摇了摇头。
“好,马上备轿,回主府。”
开宝寺,赵府。
还是那句话,在大宋只有真正拥有着极强权势之人才能在这里居住。
相比之下,御北街的位置就要差上一些了,至于苏石所住的旧州桥附近则要算更差一些。
赵府之中,一个年约四十,微胖的男子正座在一张太师椅上向着站在下面的严无我身上看去。
赵允让拥有着一张方脸庞,一双大眼睛,眯起来的甚至会给人一种慈祥之感,就像是邻家的大叔一般很是有一股子亲和力。
但这一切不过就是他伪装而已,一个曾经的皇帝备选,甚至差一点都当上了大宋皇帝的人,怎么可能会简单的了。
表面上,他为了给赵祯让路,把皇位拱手相让。可他心中是不是真的就心甘情愿,怕是只有他自已清楚。
明明心中恨得不得了,可是每一次进宫见到赵祯的时候,还是一脸笑呵呵的,一幅我只是帮你负责代管着赵氏族人之事,至于什么国家大事向来很少说话的他,说到底就是在蛰伏而已。
仁宗赵祯太得官声与民心了。
尤其是对自已,赵祯更是可以以身做则,一些事情上宁可自已吃亏,自已吞气忍受,也很少责备臣子,这样的皇帝在文臣眼中当然是最好的皇帝。
相反,像是重八那样动不动就会给官员来一个剥皮充草者,即便是他拥有着再大的权力,再多的功劳,那些文臣在他死后也会为了泄气而扣上各种帽子。这或许就是仁宗在历史中评价很高的原因之一。
赵允让将堂弟的一切所为都看在眼中,这一看就是几十年,包括小时候陪着赵祯一起在皇宫中读书,对方虽然天份不高,但一直很努力,用着勤能补拙的方式将原本拉下来的功课给追上来的种种举动,都让赵允让打心中佩服。
曾经有一段时间,赵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