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旁铺子的门都关着,偶有行人也是病恹恹的,脸色蜡黄,眼袋乌黑。
萧云帆见走到一家院落前,就听到堂屋里传出惨痛地哀嚎之声。他心情颇为沉重,寻思道:“这方圆百里的大小村落,百姓都是如此,家家户户披麻戴孝。瘟疫再这样蔓延下去,又不知多少无辜的人因此丧命。
他忽然想道:“可几日之中,我居然没瞧见几个乞丐,当真是稀奇。莫非这瘟疫之事真与丐帮有关?可是丐帮的人这么做,岂非自寻死路。他们靠乞食为生,衣食父母都不在了,他们又吃什么喝什么?难道说他们有别的图谋?
瘟疫盛行,百业凋敝。朝廷似乎也束手无策,在这样下去,只怕会时局动荡。大明境内若是不安,那么北方的鞑靼便会来犯,到时后果不堪设想。我萧云帆是大明子民,若是不能为国分忧,为民解难,我学这一身的本领又有何用?”
这时迎面走来七名白衣女尼,当先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尼姑,臂弯里搭着一杆拂尘。在这女尼之中,萧云帆忽然看到一张清丽绝俗的脸,他的心口禁不住狂跳起来。走上前去大声叫道:“卿儿,是你么?”那女尼低着头道:“施主认错人了。”
萧云帆双手抓住那女尼的胳膊道:“卿儿,我是萧云帆啊,你不认识了我了?”这时,身旁的女尼忙指着萧云帆道:“喂,你快松手。你再对我师妹无礼,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那老尼两道白眉毛一皱道:“施主,请自重。”萧云帆并不理睬那老尼,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卿儿居然会出家当尼姑。萧云帆眼中含泪道:“卿儿,是我不好。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你不要不认我。”
那女尼脸颊上流下两行清泪哽咽道:“施主,前尘往事,皆随风去。贫尼,慧心。请施主自重。”
萧云帆撸起袖子,他手臂上那一圈淡淡地齿痕仍在。他缓缓道:“卿儿,你看到了么?我是萧云帆你的萧大哥,你……你哭了,你认识我的对不对?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告诉我,我自会替你讨回公道。你说,是不是有人逼你,你告诉萧大哥。”
冯妙卿抬起头来,她长长的睫毛上泪花闪动,只听她幽幽道:“施主,慧心还有法事要做,请施主松手。”萧云帆摇头道:“你让我松手我便不松。”一旁的女尼抽出长剑道:“你这无耻之徒在骚扰我师妹,我们可要动手了。”
萧云帆回过身来,瞪视着众人道:“我与卿儿说话,你们最好给我走远点。”那老尼瞧了一眼萧云帆道:“阿弥陀佛,施主,慧心以前或许与你有过尘缘,如今她已遁入空门,还请施主莫在纠缠。”
萧云帆冷笑道:“老尼姑,你不让我纠缠,我偏要纠缠。你能奈我何?”那老尼将拂尘握在手心道:“既然施主执意纠缠,那老尼只好出手了。”萧云帆冷哼一声道:“我今日要把卿儿带走,我倒要看看你们哪个敢拦我?”
其余五名女尼纷纷抽出长剑对准萧云帆,那老尼道:“慧中,你们且退下,让为师来。”只见她袖袍鼓风,身形纵跃而起。手中拂尘轻轻一甩,万缕柔丝向萧云帆袭来。
萧云帆反手抽出长剑,挺剑直刺而出。冯妙卿脸色苍白,她怔怔地看着他二人斗作一团。这老尼手中拂尘原是门软兵器,但这老尼内功精湛,劲力所到之处,那拂尘居然被她舞的如花枪一般。
萧云帆也不敢怠慢,长剑斗转,左右拨拦,化解对方凌厉的攻势。老尼左臂一曲,右掌呼地拍出。萧云帆向左一飘,长剑递出,刺她手臂曲池穴。那柄拂尘万缕柔丝拧做一股,犹如蛇一般将他长剑缠住。
老尼喝道:“还不撤手?”萧云帆只觉长剑之上传来一股极强的劲力,对方愈是凶横,反而激起他心中的斗志。他手掌心忽然一松,运气于剑柄之上,剑身自行绞动起来。老尼吃了一惊,心道:“这后生是谁?居然有如此精湛的内力。”
剑柄不断绞动,那拂尘上传来的劲道居然被他这样化解。老尼手臂剧震起来,萧云帆道:“再不撤手,休怪我不客气。”那老尼左手运劲,输送与手臂之上。旧力未退,新力又生。此时那拂尘的柔丝一缕缕如花藤一般向前缠绕,眼见就要缠住萧云帆手腕。
萧云帆右手拿住剑柄,向前送出,那拂尘上的柔丝不在向前,凝在当中。那老尼右臂画圆,萧云帆的手臂虽她而动,对方暗使巧劲,一时间也无可奈何。萧云帆心道:“这老尼的确有两下子,我若被他难住,便不能带卿儿走了。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拼上一拼。”
那老尼眉峰一动,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