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千云看着花四娘道:“你随我来。”二人转过一个长廊,来到一间密室内。花四娘道:“属下不敢妄度主上心意,可萧云帆这个人狡猾之极。主上请想,如今战事一触即发,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巧这个时候来,一定是有所图谋。”
计千云微笑道:“你说的不错,可我此时不得不信,他手中那块无相尊者的令牌是旁人仿制不来的。”花四娘皱眉道:“这就奇怪,无相尊者他老人家行踪飘忽,萧云帆又怎会亲见,属下以为他这块令牌得来蹊跷。”计千云道:“这一层我自然也想过,可是以萧云帆的武功完全杀不了他。”
花四娘道:“主上,防人之心不可无。”经花四娘这么一说,计千云也隐隐觉得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当日无相尊者曾亲口说自己对付萧云帆,以他的脾气又岂会留活口。
想来想去他也猜不到当日的情形,只得对花四娘道:“你的样子他是见过的,所以你找些可靠机灵点的人将他盯紧。我不信他能在我的眼皮下玩出花样。”花四娘领命后匆匆离去。
暖帐内,冯妙卿躺着,虽然她睁着双眼,但脸上却木无表情。萧云帆对她念念不忘,缓缓移步到床边,见到她清丽的面容时,一颗心不免砰砰乱跳。虽然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做趁人之危的事他不屑于做。
可他一连叫了三声冯姑娘,冯妙卿宛如泥人木偶一般,并不理他。萧云帆也觉蹊跷,心道:“她这是怎么了?”伸手放在她鼻端一探,只觉她呼吸匀畅,并未死去。在搭她脉搏,脉象平和。
萧云帆心下一沉,双拳紧握。暗道:“好你个计千云,你将冯姑娘害成这般。这个仇老子非要你偿还不可。”他略作沉思,从怀中拿出那枚紫玉凤凰放在她嘴唇之上。原来,阿弥汗临行前,交待多婕给冯妙卿服下解药,多婕本就嫉恨于她,自然不会照办。
只见那紫玉凤凰微微发出亮光,一丝丝白气飞入她的鼻孔内。过了良久,冯妙卿脸色渐渐红润起来,眼睛里也有了光彩。她只觉自己做了一场梦。萧云帆总算松了一口气,一脸欣喜地看着她,笑道:“你终于醒了。”
冯妙卿看着他的脸,啊地叫了出来,而后颤声道:“你……你……你别过来。”说着她坐起身来,将被子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萧云帆先是一怔,即可醒悟过来。柔声道:“冯姑娘,你别怕。我是萧云帆。”冯妙卿看着萧云帆的脸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说道:“你,你胡说。萧大哥已经死了。”
萧云帆握着拳头放在唇边,咳嗽了一声道:“冯姑娘你也许难以置信,不过萧某确是没死。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冯妙卿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眼,脸上那种惊恐之情转化喜悦,可随即她秀眉一挑,问道:“你说你是萧云帆,可有证据?”
萧云帆想了想,自己死而复生这种事旁人肯定不会信,要让冯妙卿信的确不容易。他伸手探入自己怀中,冯妙卿道:“你要做什么?”萧云帆拿出一只精致小盒递给她,微笑道:“我想这里面的东西,你一定记得。”
冯妙卿伸出玉手接过那小盒,轻轻打开,里面装了一张泛黄的字条,只见上面写道:“色鬼小狮子,脚踩西瓜皮。走路没留神,狗啃一嘴泥。”
她看着那小字条想起当日神农谷的恶作剧,不由眼眶湿润起来。心道:“这张字条是我无心之举,他却视若珍宝。足见他心中时刻记挂着我。只有萧大哥才会有这张字条的,他……”
萧云帆微笑着念道:“色鬼小狮子,脚踩西瓜皮。走路没留神,狗啃一嘴泥。你这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几时变的胆小了?”冯妙卿从床上跳下,将他紧紧抱住,这一下让萧云帆颇感意外。他心中也百感交集,任由冯妙卿在胸前哭泣。
萧云帆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心安慰道:“傻丫头,我没死,你该高兴才是,何必这般伤心?”冯妙卿抽抽噎噎道:“萧……萧大哥,我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你了。”萧云帆心下感动道:“从今往后,萧大哥时时刻刻都陪在你身边。”
冯妙卿哭够了,忽然发觉自己在他怀中,不由得俏脸一红,当下握住粉拳在他胸膛捶打,一边打一边骂道:“死狮子,臭狮子,烂狮子,我受了这么苦你跑到哪里去了?”萧云帆被她一骂,心中没有本分恼怒反而无限甜蜜。他答道:“我啊,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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