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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这祭司眼疾手快,黑杖忽地一缩,伸手将那汉子胸口衣襟一抓消解力道,而后一带,将他送至一旁。其余擂鼓汉见状,吓地连连退后至人群中。
祭司追至而来,萧云帆无奈只好绕着鼓架来回闪躲。他见那铜鼓鼓面阔大,想来也有百斤之重。当下心生一计。待那祭司黑杖劈来,有意引他以黑杖击砸木架。那祭司只顾递招,并未细想这一重。
一杖扫出,力道刚猛。喀喇一声,木架支脚被这一杖击断,上面的铜鼓摇摇欲坠。萧云帆轻轻一推,那面铜鼓便朝祭司砸去。祭司自知上了大当,心中叫苦。眼见鼓身倾斜,当头压来,他倒掠而出,双足在鼓面上连踢,好似鼓槌一般,将那鼓下坠之力一一化解。
萧云帆喘了口气,趁机跳到另一面鼓后,那祭司凌空翻身,大袖一挥,又扑将而来。萧云帆反手五根手指在鼓架上一抓,身子翻去。
祭司吃了一次亏,便不在上当,远远在在原地。萧云帆坐在铜鼓顶上,两只脚一荡一荡,伸手扮作鬼脸讥刺道:“大公鸡,尾巴翘。笨头笨脑真好笑!”
这祭司虽听的不真切,但瞧萧云帆嬉皮笑脸,自也猜出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一双三角眼中精芒暴长,盛怒之下,将黑杖向空中一抛,腾空而起,左足踢出,黑杖犹如一道闪电,破空而出。
跟着大喝了一声,一双手掌向前连挥数下,只见地面犁出三道气浪笔直地向前冲去。萧云帆见势不妙,旋身而起,落在另一面鼓上。三道气浪呼啸而至,砰地一声,铜鼓下方的木架瞬间被震的粉碎。
他二人,一个躲闪,一个出击。不一会功夫,数面铜鼓掉在地上,骨碌碌向人群滚来,一时间场面混乱起来。桑达身为僰族勇士,自不能退缩。纵然腿上负伤,仍咬着牙站起。见铜鼓滚来,不假思索,双臂灌劲,向前推出。
试图以一己之力,要将眼前铜鼓拦下。奈何鼓身沉重,来势凶猛,尽管他用尽全力来挡,脚下仍是向后滑出数尺。额头上不由得青筋暴起,脸色酡红。
这时,他身后的几个青年也跟着冲出,用身体来阻挡铜鼓。驼背老人大喝了一声,吩咐族人不要慌张,跟着身先士卒,将一双手按在一名青年的背后,助他消解铜鼓的冲力。场上的僰人见老人年迈,尚能不顾性命,一个个大受鼓舞,纷纷上前援手助力。
却说冯妙卿喊出声来,才知坏了大事。她当下转身要逃,心想若是给僰人抓住,用她来要挟陆大哥,没救出那些孩童不说,自己反成了陆大哥的累赘。刚走没几步,那五名带着面具的汉子便循声找来。
春秋楼是书香世家,门中会武功的人极少。她虽跟冯遇春的两个护卫学了些功夫,终究是花拳绣腿。五人一上来将她围住,她跨出一步,闭上眼,粉拳挥出,一通乱打,毫无章法。对方中一人,见她出手平平,心中再无顾虑。一伸手便刁住她手腕,向后一扭,将她轻松擒下。
萧云帆伸足蹈飞一只火盆,身子在空中一折,落在地上。那祭司手中黑杖一拨,将火盆磕飞。几个起落,又飘至萧云帆面前。二人兵刃在此交击,绞作一团。斗至酣处,却见那五个壮汉押着冯妙卿向场中走来。
萧云帆手中长剑上扬,扫出一片光幕,祭司黑杖一转,直刺而出。壮汉中一人以僰语说了几句,伸手扣在冯妙卿喉头。萧云帆侧目望去,见他们以冯妙卿为人质,心头一跳,出剑便慢了几分。那祭司黑杖猛然间击中剑脊,萧云帆手臂剧震,虎口一麻,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趁他神色恍惚之际,祭司跃到他背后,伸手点中他穴道。而后又飘风一般飞到铜鼓前。他手中黑杖一挑起鼓上铜环,上百斤的铜鼓被他这么一带,呼地飞向半空。跟着他手掌在那鼓面一托,轻轻地将铜鼓平放在地上。如此依样画葫芦,八面铜鼓被他叠罗汉一般垒起。众人得祭司援手,均松了一口气,纷纷跪在地上,向他感谢。
那祭司将手中黑杖插在地上,吩咐众人都起来。凌厉的目光一转,向萧云帆瞧去。萧云帆与他交手,深知此人武功极高,从他武功路数上来看,所用的武学乃是汉人武学。由此而论,这人必定受过汉人的恩惠。可他帮着僰人残害这些无辜孩童,显然对汉人痛恨之极。对这些孩童尚且如此,也不知对自己和冯妙卿又作何处置。
一众僰人见大祭司擒住扰乱大会的汉人,不由得高呼:“感恩神明!”大祭司一抬手,示意众人噤声,场上登时安静下来。他以僰语不知对众人说了些什么,那驼背老人脸色变的凝重起来,向祭司施了一礼,吩咐几个体格壮实的青年仍将那些孩童装入竹笼,其余人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