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科叫道:“三叔,救我。”
众人提起水火棍朝萧云帆头顶打来,萧云帆双足在薛登科背上一踮,飞身而起。砰砰砰数声闷响,棍棒全招呼在薛登科身上,疼的他哇哇乱叫。萧云帆欺身而上,拳击、肘撞、脚踢、掌掴,十来条大汉顷刻间被他打了满地乱滚。
那圆脸中年脸色一变想要脚底抹油开溜,萧云帆一把将他后颈捏住。这中年人名唤薛盘,是里长手下一个办差的。薛登科乃是他哥哥的遗腹子,薛盘怕他惹事,便收到自己门下对其约束。
薛盘道:“好汉息怒,有话好说。”萧云帆道:“我来问你,谁让你收租的?”薛盘见他神勇,心生畏惧,不敢扯谎忙道:“回好汉的话,是里长他人家的意思。按理而言,一年四季,各收一成的。但今年与往年不同。”
萧云帆道:“有何不同?你给我说清楚点,否则大爷我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薛盘颤声道:“是,是。今年县里要办社火大会。我们这边人少,里长他老人家让各家各户出点例钱,好办这社火大会。”萧云帆道:“要办社火大会,你们找几个富户多捐点不就成了,何必搅扰街坊邻里?”
薛盘道:“里长他老人家是想请梁安乡的常五爷,常五爷架子大,银钱不够他是不会出来的。这社火大会若是谁赢了,就可以免去半年的税银。所以里长的意思,让乡里乡亲都出点,请了那常五爷赢了彩头,大家就可免收。”
萧云帆点头道:“好,你去把里长给我叫来,说我陆不平愿意接这活。叫他把收的钱都给乡亲们退了。”薛盘难为情道:“里长他老人家怎么肯亲自走?”萧云帆道:“你侄儿在我这里,你去不去你看着办,要是迟了,我先卸他一条腿。”
薛盘忙道:“好汉,有的商量,我这就去,请您老高抬贵手,莫伤这畜生。”萧云帆将手松开,薛盘抹了抹额上的汗水,一溜小跑就去寻里长。萧云帆看着地上众人,向一人指道:“你给大爷我说说,这社火大会比啥?”薛登科爬过来,将那人一推,满脸堆笑道:“回大爷的话,咱这社火大会玩意多了。秧歌,旱船,踩高跷,芯子,舞龙,舞狮都有。去年就是常五爷的舞龙拔得头筹,南安乡那边就免了半年赋税。”
萧云帆点了点头,又道:“好,我看你们几个身板不错,今年不妨就跟我去耍耍。”薛登科谄谄道:“好汉说的这是外行话,常五爷那身手我们几个可不成,他那长龙耍起来,翻上翻下,好似活的一般。这,我们哪能来?”萧云帆一手托着下巴道:“常五比我之武艺如何?”众人被他打翻在地,一个个恨不得他和常五爷去掐。好事者便嚷道:“大爷这身手,我瞧是天神下凡,常五算个屁。”“常五跟您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您老要是一出手,我看常五保准把脸都藏到裤裆里去。”
萧云帆自知这帮泼皮心思,当下对这些阿谀奉承之语也欣然受之。他向薛登科道:“你小子过来。”薛登科爬到他面前笑道:“大爷有何吩咐?”萧云帆一摆手道:“爷不爷的叫的我耳朵疼,你肯不肯认我做大哥?”薛登科乐不可支,心道:“要是能有他这么一个靠山,以后还愁没饭吃?”当下点头道:“爷您看的起我,小弟巴不得认您,您就是我亲哥。”
萧云帆将他提起,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说道:“好,做人要行的端,这恃强凌弱的事以后莫要做了。”薛登科道:“是,哥,只要你认我这兄弟,你以后说让我弄啥弄啥。”萧云帆道:“我叫你把那裆下宝贝剁下来给我下酒,可行?”薛登科双手捂住下身,谄笑道:“哥,跟兄弟耍呢吧。我就这一个宝贝,舍不得。”萧云帆对众人道:“你们可愿认我作大哥?”众汉见过他身手,当下齐称愿意。
不多时,里长坐着一顶小轿来到门外。一个随从掀开轿帘,走下一个年逾花甲的老者,一部胡须垂直胸前。薛盘在前引路走至院内,一众汉正跪在地上向萧云帆作揖。里长走进院中,朗声道:“小老听闻有高人来我地,特来相见。”薛盘走至他身旁道:“崔翁就是这位壮士,他说能替常五为咱们赢得头彩。”
那里长姓崔,叫崔言,乃是当地乡绅们推举的,而收租一事也是无奈之举。萧云帆道:“尊者就是里长。”崔言道:“小老儿正是。”萧云帆道:“这收钱的事抹了吧。”崔言道:“壮士是外乡人不知本地的状况,我们若请不来那常五爷,大家伙这半年的租子想是交不起的。”萧云帆笑道:“这样吧,常五的事陆某人来做。你们给他的钱就算给我了,我现在说不要这钱,你将钱还与众人就好。”
崔言捋着胡须道:“壮士有何本领?”萧云帆淡淡一笑:“老丈这是信不过陆某。好,我就露一手让你开开眼吧。”说着要过众汉手中水火棍。他向空中一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