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奸计,老子险些给冻死。若非你柳大哥,我这条小命算是丢的稀里糊涂。”说完,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柳万廷捋着胡须低头说道:“此事说来蹊跷,那玉修罗伤势严重,眼看我手到擒来,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才功败垂成。”张承运抬起头,看着柳万廷正色道:“柳大哥言下之意怀疑另有高人从中作梗,寻我丐帮晦气。”
柳万廷点了点头,说道:“正是,你和那小子交过手,他的功夫你可看清是什么路数?”张承运吐了浓痰,用袖子一抹,说道:“这小子透着古怪,要说他不会武功,可他认穴点穴的本事十分高明,若说他会武功,可连我那几个属下一时半刻都料理不了。”
柳万廷心头疑惑,问道:“江湖上点穴的手法不下七十八种,你可看清他这手法了?”张承运吸了吸鼻子,说道:“这小子用辣椒面迷我眼睛,用意就是掩盖家门,他的手法我自然看不到。”说着,又打了个喷嚏。
眼看他又要打喷嚏,柳万廷连忙闪到一边,说道:“张兄弟,此事咱们都栽了跟头,传扬出去有损我丐帮威名……”他话未说完,张承运心领神会,笑道:“柳老哥意思,小弟领会。手下人我会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不过咱们这次无功而返,帮主那头可不好回话。”
柳万廷低头沉吟片刻,低声道:“老杨是帮主的亲信,帮主自然重视。他这一死,对我们而言倒是好事,往后做事就不会有人掣肘了。 帮主最爱银子,川、陕、豫、晋四省的银子都从我们手底下过。若帮主真要跟我们为难,也就是跟银子过不去。
老杨的事,无非是给他的家眷多送些抚恤。至于玉修罗,说他给同党救去,我们暗中已派人跟踪。当下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将上次亏掉的银子从别的地方找回来。”
二人正在攀谈之际,一个乞丐弟子走进庙来,说在一处山谷中发现了玉修罗等人的踪迹,为防打草惊蛇,特先赶回来禀报。
柳万廷听罢,吩咐弟子继续盯梢。张承运道:“柳大哥,这玉修罗有伤在身,倒是好对付,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背后有高人,我们没摸清他底细之前,还是得小心行事。”
柳万廷点了点头说道:“兄弟说的在理,这一层我原也想到,不过玉修罗不除,始终是个心病。好在我们的人已暗中盯住了他们,不怕他们跑到天上去。你我先养精蓄锐,在细细盘算。”
过得半月,玉修罗得萧云帆照料,身上伤口渐渐愈合,也能下地走动。晚间时分,萦儿睡却,那只小狼崽也窝在竹篓里睡熟。玉修罗走到洞外,见萧云帆手握一根木剑在雪地里练习剑术。
他看到精妙处,喝彩道:“好剑法!”萧云帆微微一笑道:“修罗兄,谬赞了。许久未舒展筋骨,胡乱耍了几招,让你见笑了。”玉修罗竖掌在胸前说道:“所谓业精于勤荒于嬉,武学一道大抵如此。只要萧兄弟肯下苦功,我想在两三年之间你武功必能恢复如初。”
萧云帆心念一动说道:“不知修罗兄可有兴致,赐教一二?”玉修罗看着他,皱了皱眉头道:“恭敬不如从命,咱们点到而止。萧兄弟内力全失,在下也不用内力,我们只对招。不过切磋之前,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那便是你我二人都在原地,双足不能移动。”
萧云帆心道:“他一不用内力,二不用轻功,这样比试对我大有好处。承蒙他一番好意,我又岂能辜负?”二人站在雪地上,各踏出一双脚印。玉修罗袖袍一拂,拉开架势说道:“请!”他话音刚落,萧云帆右手一抬,手中木剑倏地刺出指向他肩头,玉修罗身子一侧便轻易避开。
萧云帆手腕一翻,改直刺为横削。这一下变化看似平淡无奇,可由一点划出一条线来,效果就全然不同。若是以剑尖刺中敌身,造成创口不过剑尖大小,而以剑刃划于敌身,创口自然要比剑尖大的多。
这般浅显的道理,玉修罗岂有不明。这一招改刺为削,重在先手,意在取势。好比高手下棋一般,胜败不在棋子多寡,而在于掌控局面。
碧海青天剑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势字,武技较量在乎于击败对手。江湖厮杀,往往性命相搏,能一招制敌,绝不用第二招。萧云帆的武学经验多数是以命换来,玉修罗亦是如此。
二人都欲争先取势,萧云帆终究抢先一步。原来这几日之中,他都起个清早,暗中修苦练。虽说不能完全恢复往日身手,但也卓见成效。
一柄木剑一连攻了二十七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