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萧水二人并肩走来。萧云帆向洪坤引见道:“这位姑娘是在下的表妹,名唤水含烟,烟妹,这位是洪大哥。”水含烟对洪坤施礼,洪坤笑呵呵道:“好姑娘,免了,免了。这位小妹子头上有伤需要静养,萧兄弟正好到我家中多盘桓几日。”萧云帆看了一眼水含烟随即道:“那就叨扰了。”
洪坤肩上扛起那只被萧云帆斩断的熊掌,说道:“萧兄弟不知道你喝不喝酒?”萧云帆笑道:“喝啊!”洪坤喜道:“那最好不过了,我让那浑家一会儿弄几个菜,今晚我们定要大醉一场。”
不多时,三人到来一个小小的院落。洪坤推开篱笆门,冲屋内喊道:“浑家快出来,有客人到了。” 若是平日里,洪坤的妻子便会出来相迎。可是偏巧今日之中,他一连唤了三声,屋内却无人响应。洪坤心中暗暗纳罕,口中说道:“必是去解手了。萧兄弟,请。”
便在此时,屋内传出一个女人的说话声。这女子对屋外几人说道:“若要这妇人活命,你便进来。”洪坤闻言,吃了一惊,正要进屋。萧云帆扯住他臂膀,低声道:“洪大哥莫急,一切看小弟手势行事。”说话间他纵上屋顶,举手示意。水含烟听那屋内女子之声十分熟悉,心中生出异样之感。
萧云帆举手示意洪坤引出那人,洪坤慢慢朝门口走去。这时,倏地一声,一柄长剑剑尖对准他的胸口。门内长剑向外每递出一分,洪坤便退后一步。 屋檐下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郎,只见她脸色苍白,肩头一片猩红。水含烟不由得啊地叫出声来,那女郎也是一惊。
那女郎满脸惊讶地问着水含烟说道:“你……你还活着?”水含烟拉着她的手道:“师姊,是我,我是烟儿。我没有死。”原来这女郎不是别人正是玄女宫的江含月。江含月忙撤下手中长剑,走上前去,脸上充满喜悦之情,眼中泪花闪动说道:“好……那就好。”
水含烟也泪流满面,扑到她怀中。洪坤不知所措,他心系妻子安危,朝屋内奔去。
“江仙子,别来无恙。”说话之人正是萧云帆。江含月回头向屋顶望去,说道:“你这恶贼居然没死。接招吧!”说着,她足尖一勾,抓起长剑,便跃上屋定。两人斗在一处。水含烟心中惶急,冲屋顶大声喊道:“萧大哥,江师姊,你们罢手吧。大家有话好说。”
萧云帆架开江含月的剑,身子倒纵而出。江含月也随即跟到。手中长剑横挥,向萧云帆头颈砍去,这一剑迅猛绝伦,正是木兰剑法中的“朔气传金柝”。萧云帆长剑一格,铮地一声,将对方力道卸去。
江含月虎口一震,手中长剑险些掉在地上。心道:这恶贼与我动手,始终未出一招,几下躲闪格挡就能化解我的攻势。看来他并未使出全力。
饶是对方实力远在自己之上,江含月仍是不退。一则有师妹旁观,碍于脸面。纵然不敌,也要血拼;二来玄女宫血海深仇不能不报,即便战死,也不能投降。当下银牙一咬,手上又是连环三剑攻来。
以萧云帆之能对付江含月绰绰有余,但他不急于出手。若要一招制胜将她打败,此人心高气傲,说不准会自寻短见;二则自己蒙水含烟救命大恩,此人又是她师姊,爱屋及乌,对她也客气三分。水含烟看在眼中,心中惶急。一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姊,一个是自己心仪之人,见他二人动手,心中惴惴不安。情急之下,跃至二人中间。
江含月恨萧云帆入骨,欲杀之而后快,当下使出了木兰剑法中绝招。这招唤作“雌雄莫辨”。却瞧得剑尖颤动,一分为二,一虚一实,分刺两个方位。她万没想到,师姊会陡然站在二人中间。这招去势迅疾,已然无法收招。眼见就要刺到水含烟心口。
岂料黑光一闪,狭长的剑身竟然没入一柄乌黑的剑鞘之中。水含烟惊魂未定,江含月亦是吓得一身冷汗。萧云帆微笑道:“江仙子,还要比下去?”
江含月脸色苍白,水含烟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师姊,我们玄女宫的仇人不是萧大哥,而是另有其人。”江含月缩回了手,冷道:“萧大哥,叫得好生热乎。小师妹,不知道这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居然信他?你忘记咱们那些姊妹是怎么死的?”水含烟急道:“烟儿怎么会忘呢?”江含月道:“你没忘,你怎么不杀了他?”水含烟说道:“师姊。是有人故意盗走本门圣物嫁祸给萧大哥的。我这几日和萧大哥已将此事查出一些端倪来,你难道不相信我的话?”
江含月心中一片茫然,她知道这个师妹的性子断然不会说谎,而她如今和本门的仇人萧云帆在一起,心中更是恼火。江含月闭上双眼,流着泪道:“师妹,你知道么?若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