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定是被君王所弃,心灰意冷才在此了却残生。
人常云:学会文武艺,货于帝王家。想来那些青史留名的人,多半要顺着皇帝意思来。可惜我萧云帆不做官,皇帝也管不着我,这样大家都自在。
此处离地下那个洞穴少说也有五六丈,这个棺材这么大如何运上来。
他正在思索之间,手掌无意间触动一个石钮。石室右侧打开了一扇石门,他走了进去。里面摆着六个木制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他随手从书架上取了一本,吹了吹书封皮上的尘土,刚一打开,书中掉下一片金叶子来。萧云帆捡起来一看,喜道:“居然是金叶子,无怪乎人家常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他又翻开了几本,得了许多金叶子。
水含烟在下面等了良久不见萧云帆下来,心中寻思:莫不是这臭贼遇上了什么麻烦?
正在踌躇之间,见萧云帆背着一个包袱从铁链上滑了下来。水含烟喜道:“你在上面发现了什么?”萧云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没想到这洞顶乃是一个墓穴。”
水含烟奇道:“你说有人把墓建在这洞顶?”萧云帆道:“不错,这不我从这洞内还找到了几件衣服。好在这些衣服都没有被虫蛀,你若不嫌弃倒可以换洗一下。”
水含烟闻了闻自己身上衣服已经发臭,瞧着萧云帆道:“你这人当真是贼性难改,居然连死人的衣服也偷。我才不要换呢!”萧云帆道:“你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你们的门规想必极严。你若不换也罢,我可得换了。”说着就要脱衣服,水含烟连忙回避着走到洞外,叫道:“你个流氓!”
过得片刻,萧云帆走出山洞道:“姑娘,明日我们能离开此地!”水含烟喜道:“这么说来你想出办法来了?”萧云帆点点头道:“不错,眼下我们备些干粮。明日即可出发。”
说罢,萧云帆朝河边走去,扑通一声,跳入河中。水含烟跑了过来道:“喂!你做什么啊?”萧云帆道:“当然是捉鱼啊!难不成这一路上你都要吃那果子?”说着,沉入河堤。
不多时,他便抓了一尾,丢上岸。一连抓了十几尾,才肯上岸。水含烟看他满脸水花,递给他一块帕子道:“诺,给你!”萧云帆伸手接过那锦帕道:“多谢。”只见水含烟面带娇羞摆弄着自己衣角。萧云帆随手将脸上水珠擦干道:“你这帕子被我弄脏了,真是对不住!”
而后萧云帆取出短剑将那些鱼选了几条取了内脏,穿在一根木枝上。生了一团火,又烤起了鱼。水含烟道:“你这一下抓了这么多鱼,吃的完么?”萧云帆转动手中木枝道:“一口气当然吃不完,不过我们要想活命,可全得靠这鱼了。”
水含烟眨了眨眼说道:“你方才说你有办法可以离开此地,究竟是什么办法呢?”萧云帆道:“山人自有妙计,不过现在我可不能对你说。”水含烟哼了一声道:“不说就不说,本姑娘不稀罕。”萧云帆道:“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啊?你叫我臭贼,难不成我也叫女臭贼?”
水含烟气道:“姑娘我可以叫你臭贼,你却不能叫我臭贼。”
萧云帆奇道:“好没道理!凭什么你可以叫我臭贼,我就不能叫你?”水含烟讥刺道:“不行就是不行。你想啊,你偷人家的衣服不是臭贼是什么?”萧云帆笑道:“那位前辈已经作古,他的东西我是借来的,可不是偷。大不了到了明年清明,我给他老人家多烧点元宝就是了。”
过不得多时,幽微地香气送入二人鼻底,二人均以馋虫在肚,不过水含烟毕竟是女子面皮软些。萧云帆倒也善解人意,将木叉递给水含烟,微笑道:“虽然我这人是臭的,可是我烤出来的鱼却是香的。姑娘且尝尝看。”水含烟看了他一眼,接过鱼,心想:师尊她们都视此人为奸邪之辈,可我与他相处这两日,这人虽然嘴巴讨厌点,可终究没做过什么可恶之事。
师尊她们常言:男人嘴里的话十句有九句都是假的。我与此人也是初次相见,然而他说的那些话我却很笃信不疑。莫非……
想着女儿家的心事,她不由得脸颊发烫起来,鱼到嘴边也不及细响,把嘴巴烫了一下,连叫:哎呦!萧云帆只当她饿地厉害,女子终究脸面薄些,也不好取笑。他连忙柔声道:“不碍事吧?”水含烟连忙背过身去,不敢看萧云帆的目光,支支吾吾道:“没……没事。”
萧云帆一边烤鱼,心中暗想寻些话头将此事岔开,便道:“我自小蒙师父收养,在紫玉山长大。我们紫玉山也有许多物产,那个时候我每天做完课业,便在山中独自玩耍。摸鱼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