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就算请萧兄弟喝个十年八载,那也无妨。虽然与萧兄弟萍水相逢,但总归有缘。萧兄弟交友遍天下,倒是给老哥哥我介绍几个大主顾,还愁没酒喝么?”
萧云帆摇了摇头,指着徐寿道:“果然是三句话不离本行,敢情徐老哥这算盘珠要比我的剑还好使。”徐寿眯着眼说道:“哈哈,行走江湖,大家伙都是混口饭吃,若动不动拿刀剑搏命,就算是只九命猫也早死了。那些年轻气盛的少年或许为了出名会那么做,可我们这些从风雨里走出来的人又岂会如此无知。
人生在世,徐某眼里最看重的还是家人。出门在外,千里求财到头来不就是为了爹娘妻儿。老徐爱财那是真的,可若比起家人安康,就算让我倾家荡产,身无分文又有何妨?”
萧云帆竖起大拇指赞道:“说的好!徐大哥这话算是说到小弟心坎里去了,可小弟自幼孤苦,又无兄弟姐妹。行走江湖,只能靠着一帮朋友。在你眼里家人第一,在我眼里朋友便是第一。我的朋友,便是我的家人了。”
徐寿摸着胡须,点头道:“不错,来,喝茶。”萧云帆道:“徐老哥也算是至情至性之人,你这个朋友,萧云帆交定了。”
徐寿道:“萧老弟这朋友我也很是喜欢。就算此去真的无功而返,能交到萧老弟这样的朋友,那也是大慰平生。”
萧云帆喝了口茶,沉吟了片刻道:“徐兄,令堂的病难道云神医开出的方子就是这么一条鱼?”
徐寿叹道:“不错。云神医的规矩想必萧大侠是知道的。他从来不给女眷医治。任凭是什么人也不会破例。徐某也是百般苦求,才从他弟子那里得来的这张药方。”
萧云帆道:“是,这云老头有个母老虎的妻子,他纵然有心也是无力啊。”
徐寿笑道:“不错,看来萧兄弟和云神医倒是熟识。江湖朋友都知道云神医立下的规矩,可谁都没有想到这规矩原是他为夫人而立。”
萧云帆道:“江湖朋友都没有人见过云神医的夫人,自然不会想到这一点。只是家师见过,所以在下才知道其中内情。”
徐寿忽然伸手掀开车上布帘对赶车仆人道:“有为,停车。”又转面对萧云帆道:“萧兄弟,失陪了,我下车解手去。”萧云帆道:“徐兄请便。”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徐寿还未回来。萧云帆不觉生疑,他掀开布帘跳下车,发现和徐寿同来的那仆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萧云帆走到前方的车前,只见两匹健马驻足,为楚氏夫妇赶车的车夫也没了踪影。他跳上马车车辕,用剑挑开布帘。不由得吃了一惊,楚方舟脖子歪斜,脸色惨白,眼珠瞪的老大,嘴唇紧闭。脖颈上一道伤口很深,妻子季芸也倒在一旁,他伸手去探已无气息。
萧云帆倒吸了一口冷气,伸手抚平了楚方舟的双目。哀声道:“都怪我大意才连累这夫妇二人丧命。楚兄,季大嫂,萧某一定抓到徐寿这狗贼为你二人偿命。”说着在厢壁上狠狠地击了一拳。
他将二人尸身放平,下了马车。心中寻思道:楚兄是巴山派门人,我当尽快去巴山报信才好。
正要催马前行。陡然间自林中飞出三枝短箭,冲他面门射来,萧云帆吃了一惊,伸手一拨,将三枝箭扫落一旁,翻身跃上车顶。喝道:“何方鼠辈,暗箭伤人,还不给老子滚出来!”
树林间一阵响动,四道黑影掠出,将马车团团围住。当先一人,手中长剑一抖,飞身朝萧云帆砍到。其余三人斩断马车绳索,放马归去。车身倾斜,车辕砰地一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萧云帆手中长剑一点,虚刺那人左臂,黑衣人眼光向左,待剑鞘攻来方要格挡,未料到对付一只手已抓住了自己胸口。其余三人均是一惊,萧云帆点中面前黑衣人穴道,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其余三人方要救援,那黑衣人道:“都住手。”萧云帆伸手扯下黑衣人面罩,露出一张瘦削的脸,四十岁年纪,下颌留着黝黑浓密的短须。
萧云帆道:“阁下是什么人?”那人道:“在下巴山派尹中豪,既然栽在阁下手里,任凭处置。”
萧云帆道:“几位在此暗算偷袭非君子所为,既然你是巴山派的人,我来问你楚方舟是你什么人?” 那人道:“楚方舟是在下的师侄。”
萧云帆伸手解开了他穴道,缓缓道:“这么说来,你们是受楚方舟所托,前来夺金波雪鲤的?”
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