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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帮主,该添衣服了(4.5)
我叫黄裳,现在很慌。



我年轻的时候超猛的。



元丰五年,我中了状元。



状元啊,你们懂不懂?就是那个全国三年才考一次的考试的第一啊!



琴棋书画、曲赋诗词,治水修路、保境安民.百项全能说得就是我!



我本来满怀期待,想着三年做到知州,五年尚书,十年入阁,然后花二十年一展胸中宏图,励精图治、养民强兵,扭转宋廷孱弱的局面,灭夏辽而强华夏。



这个想法是不是很大胆,很有干头?



可是在翰林院、在各个部门,每当我吐露这样的志向,每当我把自己费心费力修炼出来的‘浩然气’展现出来,以显示我的真诚时,收获的总是奇奇怪怪的眼神。



那些同僚、上司甚至皇帝的眼神中带着三分惊讶、三分怀疑、三分厌恶,最后还有一分看珍奇动物的赞叹。



这年头,还有煞x修炼七圣气,培养美德啊?



那练到死能抵的上修炼‘贪婪’,贪个三五万贯吗?



再不济,觉得自己有点良心,也像苏轼那样修炼‘暴食’或者‘懒惰’呗,这是什么傻子啊。



那时的我还不明白。



‘官员之中还有好人’这个违背了他们世界观、价值观的奇事奇人,对朝廷的同僚、对高高在上的陛下是多么的刺眼、多么的难堪。



别说入阁了,我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干了三十多年,最后才只混了个知州,还是违背良心,把老婆的嫁妆卖了打点到的。



跪着要饭,还得给钱才能跪,真寒碜啊。



可黄裳想了大半辈子还是没想明白:



为什么错的事做的人多了,就成了对的呢?全天下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应当,对与错就能颠倒吗?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躺在地上的黄裳回忆自己志得意满的前半生与起起伏伏、伏伏伏伏的后半生,还是悟不透,想不清。



拯救了汴京的银白巨人拖着怪物远去,虽然隔了几十里远仍能听到巨人和怪物战斗的轰鸣声,可原本因毁灭之灾而停战的双方很快又混乱的厮杀了起来。



灭顶之灾来临之际,大家都是人、都是巨人的信徒,可等灾难刚刚远去,仇恨、利益.杀戮之花再次绽放。



黄裳半躺在地上摁着胸口,大口喘气着,声音有些中气不足:



“林教头,能给我个痛快吗?我怕疼。最好直接割脑袋,听说这样人是感觉不到痛的。”



还在为刚刚乔峰的伟力而震撼的林冲闻言一愣,默默的用襟衣擦了擦自己的枪头,擦干了上边的血迹。



血干了,可枪的红缨依旧艳红胜血。



提着枪,林冲几步走至了黄裳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脸庞,碧眼泛冷,像看着一团死肉。



黄裳脸颊抽搐了下,长叹了口气,竟露出了丝平淡的微笑来,如释重负的温言道:



“动手吧!”



握枪,抖枪,然后简单一刺,这人就该死了。



凛冽的破空声响起,黄裳只感觉脖子一寒,却没感到任何的疼痛感,难道割脖子真的不会痛?



耳边林冲哒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走了约二十步却忽一停。



黄裳终于忍不住睁开眼来,刚好看到戴上斗笠的林冲蓦然回首,披着的大衣在几十里外凹凸曼打小怪兽造出的烈风中声声作响。



林冲的声音低沉而嘶哑,“我的枪断了,枪断了的话就杀不了人了。”



黄裳扭了扭脖子,侧身看到了扎在自己脑边的一截枪头,没土寸许,自枪头往后三寸断裂的很整齐,原本艳丽的红缨散落的凌乱。



“你是个好人。”林冲发了张好人卡,然后挑着枪杆离去,最后留下句:



“割头也很痛的,告诉你不痛的人骗了伱。”



“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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