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红着眼眶,皱着眉头,怒视他。
司徒寒已整理好自己,先前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药,你吃了多久了。”
他想的是,如果她服药很久了,要不要带她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幼渔却因刚才的事情,好话不好说:“我就是因为好几天没吃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难受。”
司徒寒眉心一紧。
他倒是没有去想,幼渔为什么突然不吃安眠药了,他第一想到的就是,幼渔这症状看起来像戒断反应,难道已经达到了成瘾剂量?
“所以我问你,之前吃了多久了。”
“不记得了。”
幼渔没好气地说完,做出了一个让司徒寒意外的举动。
她直接把裙子拉锁打开,往下一脱,然后胸贴随便撕扯下来丢到床头柜上,整个过程根本不管司徒寒在不在。
她就那么几乎赤着身子,钻进了被子里,然后手往外被子外一搭,闭上眼睛就睡。
司徒寒站在她的床边,被她这一系列举动惊到了。
甚至,当她赤着身子在他面前时,他还误以为幼渔想继续刚才的事……
但看到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后,他炽热的身体冷却下来,苦涩一笑。
他几乎是看着幼渔长大的,虽然越长大她的心事越难猜,但这一刻的她不难懂。
幼渔闭着眼睛,但她睫毛已经湿润,分明是哭了。
所以她不是想睡觉,而是在忍着那些快要掉下的眼泪。
司徒寒坐在了她床边,看着她:“发脾气的是你,故意激我的还是你。坦白说,刚才不是我不想,是我忍住了。哭也该是我哭,你哭什么。”
她嘴唇哆嗦了一下,似乎是委屈。
然后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你说这些话,对我做的这些事,不怕被我未来小婶婶知道么?”
司徒寒笑了,心说,压根就没有什么小婶婶,我有什么好怕的。
他对幼渔说道:“反正还没结婚,给她知道了,大不了就不结了。”
“……你这态度是真够端正的。”
司徒寒听出讥讽,不置可否。
“你能让我休息会儿吗?”
她说话时,始终闭着眼睛,背对着他,声音压抑。
司徒寒越发担忧,主要是感觉她行为反常,让他无法理解。
要说是讨厌他,憎恨他吧,刚才都跟他跳过舞了,感觉幼渔有点跟他和平分手那个意思。
以后的事也说好了,她想留学就留学,她想演戏就演戏,她不想被他惦记着,那他就娶个老婆回来,让她好放心。
为什么一切的一切都依她了,到最后,她甚至更难受了呢?
司徒寒都要怀疑,是不是这丫头真遇到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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