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握着她的手,轻吻了她手背。
他姿态优雅,目光真诚而郑重。
在与他目光交汇的这个瞬间,任水心觉得自己是一位真正的公主。
原来,即使没有隆重的仪式,没有浪漫的氛围,只要他的眼里有你,最平凡的日子,也是充满光辉的。
任水心甚至想象了一下,若有一天,她与他都一无所有,住在简陋的房屋里,他也会像今日一样,给她所有真心,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想到这,鼻尖微微发酸,竟有种想落泪的感觉。
哎,还是被这坏蛋感动了呀……
但还是拿出了傲娇的姿态,俯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这就是你要我答应你的事?”
如果是的话,那到不是什么难事。
反正都答应嫁给他了,收他一枚钻戒,并不勉强。
没想到,自己内心戏演了一大串,这家伙却来了句:“不是这件事,只是今天戒指刚好送到,就先给你戴上。而且你不是早就答应我的求婚了么。”
任水心把手立即从他手掌里抽出来,警觉地看着他:“那你想干什么?”
这家伙又是送礼,又是下跪,任水心感觉很不妙。
裴墨笑道:“不用这么紧张,完全是你力所能及的。”
任水心睨着他:“你先说。”
“我想,咱们领证的事,还是跟爸说一声比较好,就不要先斩后奏了。”
任水心一听这个,就开始脑壳疼。
主要是,她之前跟父亲说裴墨的时候,那叫一个不屑,拒绝得斩钉截铁。
现在却啪啪打脸,要跟人家去领证了。
任水心觉得脸上挂不住,想先逃避一时再说。
“你之前不是说,要给我爸个惊喜什么的,怎么又变卦。”
“都是跟你开玩笑的,我要娶鲲叔的宝贝丫头,怎么可能连个招呼都不打。”
任水心的父亲又不是反对他们,偷偷摸摸没有意义,白白落个不懂事的话柄。
任水心却只想着逃避。
她觉得难为情。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幼稚,也知道早晚要跟父亲说。
可心理上就是下不了这个台阶。
“不去不去,你也不许去。”
任水心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不管不顾地掀开被子就下了床,从裴墨面前走开了。
既然不答应他的要求,也就不接受他的跪拜了。
她着急走开,似乎忘了,习惯裸睡的她,身上并没有一件多余的衣服。
或许是不止一次与他“坦诚相对”,即使这样从他面前走过,也不觉得那么羞涩了。
她既这么慷慨,裴墨也不客气,目光坦荡地在她身上流连。
任水心皮肤雪白,一头乌黑长发垂至腰间,身材匀称纤细,像不小心从天上掉下来天使,还没来及找一身人间的衣服。
于是轻盈一闪身,捡起沙发上的一件晨衣,披在身上,遮住了令裴墨看得出了神的美好身体。
白色纱质拖地长裙,蓬蓬袖,花边领,跟童话故事里的公主穿得一样。
但这衣服又轻又透,她穿上后,身体的凹凸形态若隐若现,松松垮垮地在裙子里晃,更有一种别样的慵懒的性感,反而让人更加浮想联翩。
裴墨站起身来,走到她身后,将她整个圈在怀里。
“我们恐怕没得选了,因为我己经告诉鲲叔,一会儿和你一起去见他,想跟他说一下我们两个的事情。”
任水心立即转过身来,看着他,“敢情不是跟我爸先斩后奏,是对我先斩后奏。”
他帮她理顺睡乱的长发,笑得很温柔,“如果跟鲲叔说,是我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