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落尘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小个子，她犹豫要怎么开口解释他哪怕喜欢她，也不会有结果的事实时，他率先一步问摊主情花多少钱。



摊主是个会来事的，“矮子，这花你要送这位小姑娘的话，我劝你还是别买了，人家一看就不会喜欢你这个矮子，放弃吧。”



明落尘和夜十二只来得及看摊主一眼，下一眼老头凭空消失，只剩下他面前的摊子。



周围的人和鬼好像见怪不怪，倒是有人认识小个子，趁机说了两句话，“那老头跑得真快，你要是买花，直接拿走，当作他的赔礼。”



小个子一点都不客气，抱走摊子上那盆情花，当面递给明落尘。



明落尘面对花盆，以及那朵含苞欲放的花，“这花，送我，真的好吗？”



“你不喜欢？”小个子问。



“小姑娘收下吧，这花就图个好看，没什么意义。”刚才让小个子拿花的人再次开口。



明落尘对上小个子平静的眼神，看来她想多了，“谢谢。”



小个子见明落尘接过了花盆，有点开心，“不客气。”



买花送花只是一段小插曲，他们继续往前走。



小个子穿着宽大的斗篷有点碍事，他只好抱着斗篷下摆往前走，要不是前有明落尘后有夜十二，说不定他已经被踩撞很多回。



巷子里很拥挤，明落尘想走快点都难，于是她只好慢慢走，慢慢看。



正当她掠过某个摊子一眼毫无兴趣准备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她被小个子拉住了。



小个子的劲儿真的很足，明落尘回头看他，“怎么了？”



他也不说话，指着一篮子果子，眼巴巴地看着明落尘。



明落尘觉得小个子是饿了，于是她问卖果子的女鬼，“请问，这篮果子怎么卖？”



女鬼扫了她一眼，“你要买完？”



明落尘总觉得，女鬼问的时候，不只是她眼里闪过了光彩，就连那一双青鸦色的眼睛，也是期待的目光。



她有种感觉，这篮果子不便宜。



“你先说一下怎么卖。”明落尘问。



“也不贵，一颗一个金元宝，这篮果子一共十一个，你要是买完，我算你十个金元宝。”女鬼报价。



明落尘还没开口还价，只见小个子伸出五根手指。



“五个金元宝不行，这果子多好啊，闻着就香，吃起来更香。”女鬼在果篮上扇风，“闻到了吗，闻到了吧，香不香？”



斗篷的兜帽使劲动了几下，明落尘想象藏在里面的人点头的样子，她猜想他会不会妥协。



然而，小个子还是五个手指，不变价格。



女鬼显然没见过这么能砍价的，咬着牙磨出声音，“十个金元宝，不买走开，别挡着我做生意。”



“五个。”小个子终于说话，“卖不卖？”



“不卖。”女鬼赶人，“走走走，吃不起果就不要问价，穷鬼。”



小个子不说话了，带头往前走。



这回轮到明落尘按住小个子，她问女鬼，“你要哪种金元宝？”



“我是鬼，你说我要哪种金元宝！我只要街口香烛铺的金元宝，别的一律不要。”女鬼翻鬼眼，有点不耐烦。



“六个金元宝。”明落尘加了个价。



女鬼见明落尘开价，斜眼看她，“真心想买？”



“不然呢？”



“行，九个金元宝。”



明落尘和女鬼你来我往，最后以七个金元宝成功交易。



“我要出去才能给你金元宝，如果你想快点拿到，也可以自己过去拿，我打个电话让禾安平给你烧。”明落尘说。



女鬼：“我不急，我卖了果没事做，可以和你们一路逛出去，顺便买点我要的东西。”



明落尘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