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
为什么爷会在这里,天要亡他!
几个小时后,明落尘一脸疲惫地下楼,对上两双一言难尽的眼睛,再然后,对上严如雪略带冰霜的眼神。
她好像没看清楚他们眼里的神色,打着哈欠走到严如雪面前,你什么时候来的?
严如雪坐在沙发上,他足足在这里坐了十几个小时,中途没有离开过百药阁。
他抬头对上小姑娘的眼睛,一向灵动的秋水剪瞳黯淡无光,知道她离京既担心又责备的话顿时说不出口。眼里的冰霜顷刻融化,浮现的是对小姑娘的疼惜和无奈,忙完了?
对,三婶的药方配好了。明落尘朝他伸手,我们回家吧。
严如雪握住小姑娘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离开前直接把人拉到怀里。
他一手揽住小姑娘的后腰,弯腰后一手从她的膝盖下方架起,站直把人横抱起来。
明落尘瞪圆了眼睛,却在下一秒主动搂住了严如雪的脖子,人埋在他的怀里,笑声叠起,回家。
小姑娘的笑声把严如雪心里最后的那点无奈化去,余下的全是对她的宠溺,好。
夜三和夜十二听到爷的声音,知道暴风雨已经过去,晴天现彩虹。
明落尘回家后只是小睡了两个小时,她不敢贪恋床铺的柔软,利索地爬起来下楼。
严老夫人和杨彦灵都知道明落尘才睡下没多久,她们见到人下楼,心疼不已。
落尘,你上楼睡觉吧,有什么事也等休息够了再忙。严老夫人劝道。
杨彦灵和白梅婆媳俩在旁边跟着点头附和,白梅更是先开口,黑眼圈都跑出来了,赶紧上去休息吧。
没事,忙完了再睡。三婶,我先看看您的背。
明落尘要看终生树长成什么样子了,她提出了要求,白梅没有不答应的,严老夫人和杨彦灵都跟着一起进了房间,然后她们一起看到了白梅身后那棵枝繁叶茂的终生树。
果然等不到百日,三婶,您看。
明落尘拍了张照片递给白梅看,白梅眼神都发抖了,怎么会这样?
明明前两天还是一颗种子,这会儿苍天大树,那要是再过两天,她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岂不是又要撕裂?
白梅想到自己要死了,感觉身上都痛了,她痛苦地闭上眼睛。
落尘,你三婶身上的毒,解不了吗?杨彦灵问。
她紧紧地握住儿媳妇的手,都是她害了她。
能解,药方子我也配齐了,准备熬药。明落尘打了个哈欠。
房间里三个长辈心里尽是说不出的滋味。
奶奶你们不要多想,我累是累,可是早点根治三婶的毒我才能放心睡觉。你们要是心疼我,等我考完月考替我请几天假?明落尘朝她们眨眼睛。
严如雪不给她请假,她就找奶奶帮请。
请,等考试完在家好好休息几天。严老夫人做主同意。
明落尘小激动地点头,不过下一秒,她收起笑容,三婶,该给的诊金不能少,而且这次的药只比上次的贵,希望您能理解。
最坏不过是倾家荡产,我们家要是没钱了,吃穿住都赖定五婶,反正五婶有钱。白梅捂嘴笑。
严老夫人大手一挥,随便,养你们我还是养得起的。
第二次解终生毒,而且只有白梅一人,明落尘轻松了不少。
她一边熬药还能一边陪白梅聊天,然后两人聊着聊着,恨不得时间再慢一点。
这一次,终生树还没有开始枯萎,所以药熬好后,白梅直接喝药,不需要割肉什么的。
白梅喝了药没多久开始吐黑血。
上一次她毫无知觉,这一次吐得胆汁都出来了,吐到最后,她已经软软地趴在床上,手指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明落尘这回亲眼看着终生树从白梅身上消失,而且看了还不行,她等了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