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那双曾经将所有温情都瞩目在我身上的眸子,此刻毫无波澜。
我甚至看不到他对我残留的一丝丝感情。
“沈瓷,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说的?”他冷冷的看着我。
那眼神,就像是冰刀一样,冰凉锋锐!
证据?我唇角勾着冷笑,沉沉的看着他:“景渊,几天不见,你就这样了?”
大家都说,没有一个男人能从前女友的阴影里面走出来。
景渊不是没有走出来,是他一直都站在那里。
我深吸口气,调整好心态,质问着他:“你凭什么说证据确凿?”
“就因为那几道妖魂?还是因为刚才丁香花妖说的话?”
“又或者,是她说我杀了白狼一族?”
我抬起手,指着那个阿鲤,控诉着。
心底的火气已经窜了上来,在这一刻,我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从前,和景渊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不会让我受那么丁点儿的委屈。
现在倒好,来了青云城,他居然开始帮着阿鲤指控我谋杀?
虽然,杀了这几头狼,放在人间,顶多算猎杀野生动物。
可,这里是青云城,不是人间,白狼一族在这里,是妖族。
这里是有自己的一套规矩的。
更何况,那个阿鲤在步步紧逼,她怎么能够让我全身而退?
“沈瓷,别再狡辩了。”景渊的眸光里,毫无波澜。
我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愫,只有冷漠和不耐烦。
他为什么这样?
就算是有蛇格分裂症,也不会变的这么快吧?
两个金鳞卫已经走到我的身边,架着我的胳膊。
金鳞卫戴着面具,我根本就看不清楚他们到底生的什么模样。
那两个金鳞卫的力气很大,恨不得要把我的胳膊卸下来似的。
“放开她!”冯子越走了过来,将两个金鳞卫推开。
他护在我身前,紧握着我的手腕:“今天谁要是把沈瓷带走,就先过我这一关!”
阿鲤眯着眸缓缓而来。
她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站在了景渊的身侧。
就好像是他们两个该有的默契一样。
她一身红衣,压迫感十足的看着我和冯子越。
冷声:“别以为,你是这青云城的小少爷,我就会徇私!”
“她犯了我们青云城的大忌,在城内见了血,就得按着城里头的规矩来!”
“再胡闹,就把你一起关进去!”
冯子越的语气坚定又有力度:“随便你,大不了我陪着沈瓷!”
“是生是死,她不会一个人孤单。”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再这样的时候,也就只有冯子越站在我的身侧。
就连冯子旭,都为了抵挡金鳞卫,被打倒在地。
他的腿,甚至都还没有痊愈。
“冯子越,带她走!”冯子旭看着我的眼神里,是坚定的友情守护。
我心里一酸,以前总是嫌弃他,现在他为了我突然间这么做,我怎么受得起?
冯子越握紧了我的手,低声:“沈瓷,跟我走,没人敢拦着你!”
我看着他:“冯子越,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他侧眸睨着我:“沈瓷,你对我从来都不是麻烦。”
话音落,冯子越突然向半空中撒出一把黄表纸。
顷刻间,所有的黄表纸全都幻化成一个个小纸人。
小纸人瞬间朝着那几个金鳞卫攻击而去